常。
“褚堡主是真正在为容缓疗伤,在黑水城医术最好的老大夫都已然认为容缓活不过三日的情形之下,以褚姑娘医术之高妙,即使救回容缓一条命,从中做一些手脚,容华那位城主大人也定然无从察觉,对褚堡主的感激依然不会少于现在。”
褚玉面带憾意地一叹:“真是,当初一心讨好容城主,却忘记了还有这一招。”
“自然,最主要的,还是姚宽大哥得回的讯息。姚宽大哥那一夜,并非无差别的大闹,是经过江湖朋友专门找了几家接暗杀、追踪等活计的门派,有一家门派透露了此前曾有人找他们暗杀一过路者的委托,只是,这门派向来谨慎,从来不接与官府有所关联的生意,得知了容缓的身份之后即拒绝了承接。事后,该门派为免被栽赃,特意跟踪了委托人的去向,发现对方经常出入黑虎堡。最初,他们害怕被黑虎堡找上麻烦,一度想到迁离黑水城,直到确定那人并非黑虎堡管事,是一个来自外乡的客人,才算又安心在城中住了下来。”
褚玉眼神扫向被限制了自由塞在一张椅上的那位冯兄,带了几天分埋怨口气,道:“冯兄竟未告诉我还有这一段插曲。那一日,本堡主出门时与从堡外归来的冯兄碰个正着,看他面色有异,遂多问了几句,得知他刚刚刺杀了蒙兄一心拉拢的容姑娘。随后,本堡主得到禀报,得知百变诸葛全城搜人,因为查知对方正是容城主身边的这位姚兄,我不好阻拦,特意拜托蒙兄出面,阻挡一下姚兄的脚步。当时,那时蒙兄并不晓得刺杀容姑娘坏他计划的便是黑虎堡的客人。这一点,本堡主对蒙兄委实有失厚道。”
“哼。”蒙豫面色忒是阴沉。
“其实,姚大哥早已数次夜访贵堡,找到了那位客人。虽然贵堡墙高屋深,但因位堡主的冯兄及其身边的那位真凶极是不安于室,倒是不难被发现。”
褚玉掩面:“这可真是,既有神一样的对手,又有猪一样的队友,本堡主不败都没有天理了呐。既然如此,想必你连本堡主不晓得的事也晓得了,这位冯兄乃梁州世子,因你失去了一切,特意找你报杀父之仇。但这本来尚算说得过去,可隐藏冯兄身边的这一位到底是何来路?容姑娘一并释疑如何?”
容缓淡哂:“梁州之灭固然有我和分力在,但冯逵非我所杀,这位冯兄要报杀父之仇,首选该是储何。所以,恨可以有,但深刻到不共戴天委实夸张。”
褚玉单手支颚,两眼晶晶亮亮地望向冯兄:“那么,前任未婚夫,请告诉本堡主你身边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如何?”
前任未婚夫?难怪褚堡主这般隐藏维护。想到容华对叶艾的体贴,容缓对褚城主有了体谅。
冯兄讷讷开口:“冯某只能说,这一位是冯某未来路上的领路人。其他事,即使堡主杀了冯某,冯某也无可奉告。”
这么坚决无畏么?褚玉叹了口气:“容姑娘,因为我之前当真喜欢过这个人,自然是杀他不得。他不说,你可以说么?冯兄身边的真凶到底是何来路?”
容缓对那位冯兄扫去一眼,一张脸清秀细致,确有小白脸的潜质,爱美心切的褚堡主受其蒙蔽貌似顺理成章,道:“无论褚堡主有没有听霍拓这个名字,如果晓得蒙前辈的底细,便大概明白了霍拓的身份。”
褚玉突然精神振奋:“呃,说了这半天,原来蒙兄的阵营里,有人想将容姑娘拉为己用,有人想杀你而后快么?得知容姑娘不是人见人爱,心中顿时平衡了许多。”
在旁听了这许久,蒙豫已然冷静下来,情绪平复,得以冷静发问:“容姑娘何以认为霍拓是幕后主使?”
“刺杀我的那个人,虽然看着陌生,不似卫义那般随在羿清身边,却曾在霍拓身边有过惊鸿一瞥。看过一次的脸,或许不会牢记,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