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想因此待价而沽,以此要挟老父我,却是错打了算盘。”
他故意强调“杨侍郎”,又说“老父我”,显然是在占那杨侍郎的便宜,他说故事果然有一套,虽然换了个地方,几句话又让身边聚拢了人,有好事者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那人得意地道:“后来?达奚珣自然吓坏了,回去改了批卷,咱杨侍郎高第得中,没几日便授官检校户部侍郎,与达奚珣同列。”
众人哄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侍郎啊……”
那人道:“哎……就这样,还嫌升官太慢呢……”
有人咋舌道:“乖乖,侍郎正四品下哩,还是户部侍郎……竟然嫌小?”
那人轻轻啐了一口道:“对寻常人来说,四品自然是很大了,但对杨侍郎的耶耶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罗罗不耐烦道:“说了这半日,你倒是说他阿爷是谁啊?”
那人向天抱拳,继而叉手捧心,显得十分虔诚的样子,道:“杨侍郎名暄,他的阿爷么,便是朝中右相,文部尚书,身兼四十余职……对了,还是剑南节度正使……”
江朔一惊,脱口而出道:“杨国忠?”
那人道:“正是杨国忠,杨相!”
此言一出,大街上一片哗然,江朔已然知道此人绝不简单,他的声音能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传播开去,看来也是个练家子。此人滔滔不绝,吸引人来听他说话,恐怕另有目的。
果然众人听说高台上的宣令官就是奸相杨国忠那不学无术的长公子杨暄,不由得群情激愤,杨国忠为讨好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