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多谢陛下赏赐。”
“朕这殿上的水竟然这么神奇么……”景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装聋作哑这么多日,不就是为了见朕么,说吧,想跟朕说什么?朕听你解释。”
姜会凌双膝跪地,腰背挺得直直,不卑不亢道:“臣在西北时,看到西北民众因战事民不聊生。
自从鸿汝的大王子鸿伯以鸿汝边地为自己的领地后,鸿汝便没有再与大辰交战。
鸿伯的姨母身在江湖,对大辰亲近,臣知道这是缓和两方的好机会,便劝说鸿伯与大辰议和。
当时,四王子鸿季领兵前来,要与大辰开战,也是这位大王子将他拦住,免了一场战事。臣见他有诚意,便与鸿伯有了短暂的往来。
六王之乱,正是好时机,若大辰能助这位大王子登上王位,日后自然,不止能免了这一场战事。”
姜会凌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正好能够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她顿了顿,继续道:“只是鸿伯其人,还需要考验,臣不敢贸然上奏,还在观望。近日他遭人暗算,手中兵力不足以支撑他夺位,他不得已,才向臣求助,臣正要向陛下禀明一切,只是有人劫了臣的信,提前将此事宣扬了出来。臣体内余毒未清,不能言语,百口莫辩,只能先拖延些时日,待身体恢复,再向陛下陈情,还望陛下赎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番话给惊到。
姜会凌管理着那么大一个礼阁,又握着长信阁与鳞卫,还能与鸿汝之人周旋到如此,不禁都让人忘了,面前这人,虚岁不过才二十而已。
景帝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让人将她扶起来,姜会凌说话说得太多,起身已经有些吃力,耳边又开始嗡嗡响了。
她与扶她的宫人道了谢,强撑着站好。
景帝怅然道,“你将自己搅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吧。姜会凌,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姜会凌垂眸,“臣,不该自以为是,瞒而不报。”
这段时间,姜会凌没少找人给景帝洗脑,才能让他静静听完这番话。若在当时,她说了个开头,说不定就要被拉下去不停砍头,砍上三天三夜,景帝才能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