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几人都不敢再惹景宁,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就这么僵持了一阵,檐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
那人仍旧一身白衣,商泠拦在门口,一脸防备。
“放他进来吧。”景宁道。
裴翎进门的那一刻,所有天尚的官员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十分难以置信。
有人颤声唤了太子殿下,裴漾看着他,神色不明。
裴翎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对着其他官员道,“回去吧。”
“殿下,这……”
“回去吧,我会跟你们一起回去,向父皇禀明情况的。”
裴翎走到了裴漾身边,向她伸出了手。
裴漾盯着手里的茶杯看,不想理他。
“跟我出去走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走了。
景宁几人准备出发前往西北了,第二日一早,裴漾来向他们辞行。
景宁道:“他昨天,带你干嘛去了?”
裴漾支支吾吾道:“我怀疑他被夺舍了……又说喜欢我又说要保护我的……”
“……你信了?我怎么觉得他这话极具迷惑性啊。”
“我会考验他的,毕竟他把我丢下那么久,谁知道他突然回来是想做什么呢。”裴漾笑笑,“这些天,跟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多谢了。”
“这是个好地方啊,以后有机会再到这里来聚吧。”
是个艳阳天,先送走了天尚的使臣们,几人便也起程了。
越向西去,越是荒凉,几人匆匆到时,已经是五天以后。
姜会凌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齐也行的父亲,会是穿着官服,作为他的案件的主审官。
将公事办完,齐也行才将姜会凌介绍给齐将军。
齐也行完美继承了父亲的硬朗与帅气,姜会凌将官服换下,才来见过伯父,齐将军笑道:“那时便常常听也行提起你,如今终于得见了……家父的事,还要多谢你啊。”
姜会凌道:“齐伯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两家一直都是邻居,齐爷爷对我也颇为照顾,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傍晚时分,齐也行的母亲左将军才巡逻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见了姜会凌。
姜会凌正与方樘和公主商议着事情,左将军只掀开帘子远远看了一眼,便在齐也行肩膀上锤了一下,“你小子什么好福气啊,人家小姑娘官职比你高,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看上你了。”
“母亲,那不是儿子我有魅力吗?”
左将军英眉微挑,“不是你死缠烂打吗?”
齐也行无辜道:“那您可真冤枉我了。”
左将军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了,你父亲的事,怎么说?”
“上奏之人,是十九城的一位粮草官,我原本是护送着公主与两位大人前往北地与天尚协商开通商路的事宜,只是这边的折子递得太过巧合,所以几位,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左将军叹道,“我与你父亲也没想过,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里守得久了,更多时候看到的不是敌人的凶残,而是百姓的辛苦,只是以物换物这样的小事,难道都不允许存在吗?
“母亲,阿凌说让我相信她,我相信她,她能解决的,你也相信她吧?”
左将军瞧着自家儿子一脸的幸福,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我也相信她。”
帐内,景宁敲着桌子上的折子,一边感慨一边道,“这个粮草官,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这算什么大事么。”
“公主有所不知,从前的北幽将领,最开始也是从默许两地民众交易,最后抗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