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姜会凌终于将今天落下的公事做完,想着沐浴完就可以睡觉了,整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就听门外青溪禀报,鳞卫长杨绪来了。
姜会凌已经换了衣服,不便见人,便隔着披风,将他唤了进来。
“姜大人,陛下有意将城郊的新军划进长宁公主的追云卫中,二殿下一党得知后,似乎有所动作,属下想问,要不要趁早提防……”
鳞卫虽然是陛下亲卫,但却属于长信阁,杨绪又是姜会凌一手提拔,相比于陛下的命令,他还是听姜会凌的多些。
姜会凌已经隐隐猜到,景帝似乎属意景宁为储君了,定与不定,只是时间问题。
“不急,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如果要对公主不利,第一时间保护公主。”
“是,属下告退。”
青溪合上门,绕到屏风后为姜会凌捏着肩膀,“主子,他们真的会对公主下手吗?”
“这样好的东西,皇后娘娘怎么能放过为自己的好儿子争一争,无非是想分走一些军权给二殿下罢了,他们还不至于冒险到对阿宁下手。”姜会凌捏了捏眉心,“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不知死活,费尽心思作死,我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小姐对公主真好。”
“好么。我时常会心疼她,于是便想多为她谋划些,也算是尽我所能了。”
“世上能有小姐与公主这般情谊的,当真少之又少。”青溪熄了灯,“小姐早些睡吧。”
春意渐浓,城中春花开了不少,赏花宴便接二连三办了起来,宫中的花宴往年只有外戚亲眷参加,今年邀请了不少官眷夫人小姐参加。
皇后娘娘的心思已经很明了,是要张罗景砚的婚事了。
姜会凌正忙着准备清明的国祭大典,接到请帖便搁置到了一边去,过了两日就完全忘了这档子事儿,还是景宁提起来,她才略略有个印象。
“阿宁要去么?”
“不去不去,什么花宴,最是无聊了,况且我现在哪有看景儿的心思。”
“阿宁若是去了,人们还哪里看花了?哪有比得上我家阿宁的。”姜会凌低低笑了起来。
“那我更不能去出那个风头了,”景宁搭上她的肩膀,“毕竟皇后娘娘可是要给她的好儿子选媳妇才大张旗鼓办这么一场的……我倒是对接下来的春猎更感兴趣。”
“北郊行宫修葺了一番,围猎场也向外扩了不少,确实值得期待,到时候还要求着阿宁带我一起去了。”
“用得着求我么?齐也行就会带你去了。”
姜会凌拉着她的手,“我怎么从这话里品出了点儿酸味来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这茶放酸了吧。”景宁拿起茶杯来喂了她一口。
有过了几日,姜会凌得了萧清溶生产的消息,忙备了礼同齐也行亲自上门去道贺,谢池抱着小妹妹,乐不可支。
姜会凌小心翼翼接过来抱了抱,萧清溶瞧她那紧张的样子,失笑道:“你怕什么,她又不是泥捏的,那么容易碎呢。”
“这可是个小生命啊,”姜会凌坐到床边来,“小孩子,多好啊。”
“有什么好的,养起来怪费劲的。”萧清溶将孩子接过去,“这么小的时候,要终日念着她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困了,再大些要关心她启没启蒙,盯着识字,再长大些就要担心磕了碰了,再大就要忧心有没有臭小子惦记了。
女孩子是比男孩子不容易些,能平安顺遂长大就很不容易了。”
萧清溶叹了一声,“你可别早早就想着成亲怀孕,可有你烦的。”
“你同小姜大人说这些做什么,”谢侯爷端着药碗进来,“到了合适的时间,缘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