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景砚皱着眉，似乎是不理解姜会凌对他为何是这般态度，“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姜会凌本想给他个机会，让他与景宁见上一面的。现在看来，似乎用不上了。

“没关系，”姜会凌摇摇头，“您不用知道有什么关系。”

她拿起茶壶，转身就走，看到门开着，景宁站在门口，才意识到景宁可能听到了。

“阿宁……”

“我来看看你上哪儿去泡茶去了。”景宁笑笑，将她拉进门，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我去同他谈谈吧，就当是在去西北之前了却一桩心事了。”

姜会凌捏了捏她的手，景宁便出去了。

景砚仍然杵在窗边，看到景宁走过来，还有些惊讶。

“我没生气，”景宁道，“你何时纠结这个了。”

“商路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景砚垂着头，半晌才轻轻道了一声抱歉。

景宁控制着没冷笑出声，向一旁看了看，又看回他身上，“就这样吧，我们。”

“什么？”

“你觉得我不是个好姐姐，我也不想当你姐姐，就这样算了。你呢，继续当母后的好儿子，我也继续做我的不孝女，挺好的。现在想想，从前的行为是挺幼稚的，”景宁叹息一声，“往前走吧，景砚，我们都往前走，只是你别注意我，我也不再看向你。”

亲人之间的温情，她从没拥有过，她从前也渴望过，只是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太影响她了。

所以她不要了。

景宁转身，孑然的背影披着落寞的春光。

回到房间，姜会凌正在将桌子上的菜调整着位置，将景宁喜欢吃的菜摆到景宁位子前，还特意调转了盘子的方向，将好看的花对着她。

下辈子让她做我妹妹吧。

景宁这样想着。

傍晚，方樘与叶家兄妹一起出去，远远就看到了景宁的马车，以及倚在马车旁笑得正开心的景宁。

景宁看到他，同他招了招手。

“什么情况啊？”叶青柏看看景宁又看看方樘，一脸不可思议。

方樘没理他，快步向景宁走了过去。

景宁道：“我们找个地方聊吧？”

“公主不是不想跟我说话？”

“怎么会，”景宁朝他眨眨眼，“我这不是来接你了。”

方樘道：“公主旷工一天，竟然就是为了来接臣么。”

“这是我的诚意。”景宁仰着脸，静静看着他，唇边漾着笑意，“而且我知道方大人会给我这个机会。”

“跟我走吧。”方樘转身往回走。

景宁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上他的脚步，“我们回去？”

方樘点头，“去小黑屋。”

景宁在门口等他，方樘带了灯回来，二人就进了小黑屋。

景宁看着灯罩里一跳一跳的烛火，清了清嗓子，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公主要问臣什么？”

“你昨天，没拒绝我，今天又来找我讨说法。”

方樘没说话，似乎是在等她接着说下去，而景宁看着他，目光沉沉，“我想问你，想要我什么样的回答。”

他丹凤眼微微眯着，灯光将景宁的脸映得很亮，这一刻，方樘觉得，全世界的光亮都聚在这里。

可他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幽幽道：“公主竟然将问题抛回给臣么。”

景宁看他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沉默了下来，只是盯着眼前的灯看。

半晌，他开口道：“你想听我说吗。”

“想。”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