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像他们不该动的手势,于是他们就不动了。然后,她和这个新来的哥儿们走开些,这样她就能和他说话,别人却听不到她说什么。不过我继续装得心不在焉,继续逛着各个笼子,就这样凑近了芮喜尔,所以我能听到她讲的话。
“她说:‘他们怎么敢?’像是她真的火了。那个穿制服的哥儿们,他看来很紧张──我只是很快看了一眼,因为我试着装得像是在观看动物,所以大多数时间我只是听到那些对话。他说某个人,我不记得名字,但他是个将军什么的。他说这个将军说,军官都曾经对芮喜尔的老头宣誓教宗……”
“宣誓效忠。”铎丝说。
“反正差不多,而他们对于服从一个娘儿们感到不对劲。他说他们要那个老头,或者,如果他生了病之类的,他应该挑个哥儿们做区长,而不是一个娘儿们。”
“不是一个娘儿们?你确定吗?”
“他就是那么说的,他说的差不多是悄悄话。他是那么紧张,芮喜尔又是那么恼火,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说:‘我要他的脑袋。明天他们通通要对我宣誓效忠,不论谁拒绝,不出一小时他就会后悔。’她就是这样说的,一字不差。她解散了整个活动,我们就全部回来了。她一直没对我说半句话,只是坐在那里,看来有点儿又急又气。”
铎丝说:“很好。芮奇,你可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当然不会。这就是你要的吗?”
“正是我要的,芮奇,你做得很好。好啦,回到你的房间,把整件事忘掉,甚至不要再回想。”
他离开之后,铎丝立刻转向谢顿说:“这非常有意思。过去有许许多多的例子,是女儿继父亲或母亲之后,接掌区长职位或其他高位。过去甚至有些君临天下的女皇,你无疑也知道这件事。而我想不起来在帝国历史上,有哪个女皇的领导曾经引起严重问题。这不禁令人纳闷,如今在卫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谢顿说:“有何不可?我们最近才在麦曲生待过,那里的女人完全不受尊重,不可能掌握任何的权力,不论多么低微。”
“当然没错,但那是个例外。也有一些地方,是由女性主宰一切。不过,大多数的情况,则是政治和权力多少都是两性平等的。若说掌握高位的男性较多,通常是因为女性受子女的牵绊较重──就生物观点而言。”
“但卫荷的情况又如何呢?”
“据我所知,是两性平等。芮喜尔并未犹豫僭取区长的权力,我猜想老曼尼克斯也未曾犹豫让她接手。在男性的反弹出现之际,她感到惊讶和狂怒,因为她万万没有料到。”
谢顿说:“你显然因此感到高兴。为什么?”
“因为它既然如此不寻常,就一定是人为策动的结果,而我猜想幕后策动者正是夫铭。”
谢顿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么想吗?”
“我这么想。”铎丝道。
“你可知道,”谢顿说,“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