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骗你。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说谎。你说了实话,令我很高兴。”
顿了一下之后,谢顿又说:“五天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过我们一直受到良好待遇,哈里。”
“如果家畜有思想,它们也会认为受到良好待遇,虽然养肥它们只是为了屠宰罢了。”
“我承认她正在养肥帝国以待屠宰。”
“可是什么时候呢?”
“我猜是当她准备妥当后。”
“她夸口说能在一天之内完成政变,而我所得到的印象,是她能在任何一天进行。”
“即使她有这个能力,她还得确定能够消弭帝国的反击,那可能需要些时间。”
“多少时间?她计划利用我来消弭那些反击,可是她并未进行这方面的努力。没有迹象显示她试图宣传我的重要性。我在卫荷不论走到哪里,都没有任何人认识我。卫荷的群众不会聚过来向我欢呼,全息新闻里也什么都没有。”
铎丝微微一笑。“别人几乎会以为你是因为没能出名而感到难过。你太天真了,哈里。或者应该说你并非历史学家,而这是同一回事。研究心理史学必定会使你成为一位历史学家,相较之下拯救帝国的机会倒没有那么大,对于这个事实,我认为你最好更满意点。如果所有的人类都了解历史,他们或许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愚蠢的错误。”
“我哪里天真了?”谢顿扬起头来,视线往下射向她。
“别生气,哈里。其实,我认为那是你迷人的特点之一。”
“我知道。它激起了你的母性本能,何况你曾经受托照顾我。可是我哪里天真了?”
“你认为芮喜尔会试图对帝国民众做全面性宣传,让大家接受你是个先知。那样做她必将一无所获,万兆民众并不容易很快被打动。除了有形的惯性之外,还有社会上和心理上的惯性。而且,假如那样公然行事,她等于是在警告丹莫刺尔。”
“那她正在做什么呢?”
“我的猜想是,有关你的消息──经过适度的夸大和美化──正在传给关键的少数人;传给她觉得对她友善,或是厌恶帝国的星区总督、舰队司令,以及具有影响力的人士。一百多个这样的人若是站在她那边,就能令忠贞之士困惑好一阵子,足以让芮喜尔一世稳稳建立起她的新秩序,并击败任何可能发展出的反抗力量。至少,我猜她心中是那样盘算的。”
“但我们还没有夫铭的消息。”
“我确信他一定已经在做些什么,他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
“你有没有想到过他可能死了?”
“那是可能性之一,但我不那么想,否则我会得到消息。”
“在这里?”
“即使在这里。”
谢顿扬起眉毛,但没有再说什么。
芮奇在接近傍晚时分回来,他既高兴又兴奋,不停地叙述着猴子与巴卡鹤的种种。而在晚餐时,从头到尾也都是他主导着谈话。
直到晚餐结束,他们回到自己的寝室,铎丝才说:“好啦,芮奇,告诉我区长女士发生了些什么事。无论她所做的或所说的任何事,你认为我们该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有一件事,”芮奇变得满面春风,“我敢打赌,那就是她没出席晚餐的原因。”
“是什么事?”
“你知道吗,动物园今天关闭,只对我们开放。我们有许多人──我和芮喜尔和穿制服的各种哥儿们和穿着拉风衣裳的各种娘儿们等等。然后一个穿制服的哥儿们──另一个哥儿们,他原来不在那里──在快结束的时候走进来。他低声说了些什么,芮喜尔就转向大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