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还跑到老百姓家里去抢东西。”
沈琼听到这里,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衙门不管吗?县太爷没带人去剿匪吗?”
“嗐!管什么管?”一说到县太爷,那小二的脸上就满是嫌弃,“谁不知道咱们平安县的县太爷是个不管事儿的土皇帝?”
“什么百姓?什么劫匪?只要不耽误他享福作乐,他才不管我们的死活呢!”
“倒是县衙里的李捕头带了些捕快上了山,可是还没靠近那伙山匪的大本营呢,就被打得跟丧家犬似的。”
“自此之后,再没人敢靠近 平安山。”
小二说到这里,坐在沈琼旁边的一个穿长衫的先生就接下去说道:“这还只是一件事,近来还发生了另一件惨绝人寰的事儿!”
沈琼回头,问道:“这话怎么说?还请先生赐教。”
“赐教不敢当。”那先生叹了口气,道:“也就二十多天前吧,我们这县里突然出现一个采 花大盗,不管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已经嫁人了的妇人,只要颜色好,都被他糟蹋了个遍。”
“不仅如此,那采 花大盗还会偷走那户人家所有的钱财珠宝,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通通会被他带走。”
“那些被他糟蹋的姑娘、妇人因为觉得屈辱,所以多数都自尽了。”
“刚才路过的那队送葬的人马,就是前儿个刚被糟蹋的一个姑娘的家人。”
“他们虽然悲痛,可也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就连送葬也不敢大声地哭。偷偷摸摸地把姑娘埋了之后,有的连墓碑都不敢立。”
“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嘛!”小二唏嘘道:“我们这儿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了,结果一发生就是俩。现在家家户户都提心吊胆的,尤其是那些有姑娘和年轻媳妇的人家,就怕那采 花大盗找上她们呢!”
小二说着,身后就有人要他去上菜,他一边应着,一边叮嘱沈琼道:“姑娘,您要是没什么事,晚上就别出去了。明儿一早趁着天亮,赶紧出城去吧,别在我们这里逗留了!”
说着,他转身就又去干活了。
沈琼看着他走远了,然后转头又去问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先生,“先生,衙门没有管采 花大盗的事吗?”
想了想,她又道:“我听说此处的县太爷是个不管事的主儿,那你们没有想过往上面告吗?”
一听这话,那先生立马露出了一丝苦笑,“姑娘啊,他是官,他的上头还是官,他们官官相护,我们又能如何?”
“不说别的,单说上次来人考核绩效,住在我旁边的张先生就递了状纸,结果那些人看都没看就给扔了。”
“考核过后,那县太爷依旧做着他的官;苦了那张先生,日日被人找麻烦,现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