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你耳朵聋了吗?”
“是……属下遵命。”凌云咬牙,不甘愿地拱了拱手,转身快步朝房外走去,心中却十分焦虑。
太子殿下的品性还真是一点没变,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陈砚南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凌云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要不先把陈砚南找个地方藏起来?可以什么理由呢?难办!
待房间里只剩下董映淮和林莓莓二人后,董映淮垂下眼睑,掩住眼底那抹浓郁至极的忧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呢喃道:“姐姐……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
林莓莓并没有听到他的话,整整昏睡了四天,文劲松每天都来替她请脉、施针,她的气息逐渐稳健,原本苍白憔悴的容貌,也渐渐恢复了些红润。
期间,董映淮衣不解带地陪伴在她身边,给她喂药、帮她梳头,擦脸洗手。
季悦莹时常来看望,可每次董映淮都用双警惕的眸子盯着她,让她不敢多做停留。
最煎熬的莫过于李副将,他被关在一个小屋子,时不时有个叫蒲四的来打他一顿,拳拳到肉,每次都让他生不如死!
他心里千盼万盼,希望陈砚南能来救自己,可他哪里知道,陈监军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陈砚南没有再泻肚,暗自庆幸,幸亏及时杀了那妖女,不然小命不保!
他身体恢复的慢,体力也还未完全恢复,此刻依旧卧病在床,伺候他的人换成了凌云的兵,问其李副将的去向,回应他的是沉默。
这让他感觉很不安,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颈后,随时会取他性命,心里惶惶不安,肠子都悔青了,不该接下这份苦差事。
这种惶恐转化成愤恨,他无数次在脑海中计划着该怎么去写奏疏,怎样用手中的笔去置凌云,甚至太子殿下为死地!
在第五日,他有了精神下床后,坐在书案前,提笔蘸墨,奋笔疾书。
一刻钟后,他搁下毛笔,吹干墨迹后,卷起信纸,唤来一只信鸽,绑在它腿上。
他目送信鸽飞远后,便重新躺在了**,哪里知道那信鸽没飞多远,便被蒲四射了下来。
陈砚南的密函没多久就到了董映淮手里。
他想要打开看看,陈砚南是如何胡乱编造污蔑的。
这时,**的人儿轻咛一声,董映淮立马扔了密函,坐在了床边。
“姐姐……”
“唔……”林莓莓纤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恍惚地眨了眨,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