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颜,林莓莓微微一怔,映淮怎会如此憔悴?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他清瘦的面庞,轻声唤道:“映淮……”
董映淮握住她的手,眼眶微热,声音低哑:“姐姐,你醒了?”
林莓莓点了点头,挣扎着要从**坐起来,但是浑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气,只得作罢,又躺了回去。
见状,董映淮赶紧按捺住心底涌起的狂喜,连忙扶着她靠在床背上,担忧地问:“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我……”林莓莓迟钝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映淮,我昏迷了几天?”
“整整四天。”董映淮说到这里,心脏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那你可有每天三次喝药?”林莓莓蹙眉问道。
“嗯。”董映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可是一顿都没落下,就算没吃饭,也有喝药!”
这四天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这里,哪里还能想起喝药的事情?
但为了让姐姐放心,他不得不扯个谎!
“姐姐,以后不要再喝酒了!”想到就因为喝醉酒才导致姐姐遇险,董映淮便眼眶发烫,现在回想起那天满身是血的她,仍让自己心有余悸!
林莓莓闻言,垂下眼帘,轻声道:“以后打死都不喝了,人家喝酒是误事,我喝酒是要命!我还是很惜命的。”
听出她话中隐藏的无奈与苦涩,董映淮喉间哽咽,心疼得快滴血了。
他伸手揽过她单薄纤细的肩膀,把脸贴向她,声音嘶哑:“姐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湿热触感,林莓莓鼻子微酸,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别哭啊,姐姐没事,我真的没事……”
董映淮将头埋得更深,泪水顺势滑落在她脖颈之上。
林莓莓伸手抱着他,拍抚着他的脊背,温柔安慰:“姐姐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沾酒了。”
“嗯。”董映淮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应了一句,却依然舍不得离开她半分。
他贪恋地呼吸她身上淡淡药香的味道,这种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定、踏实。
“映淮,我饿了!”林莓莓娇嗔道,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
董映淮猛地直起腰,怔怔地看着她,姐姐刚才是在跟我撒娇吗?我没有听错吧?好激动啊!
“想吃些什么?”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翻腾而起的惊涛骇浪,镇定自若地问道。
“我不挑食!”林莓莓甜甜地冲他笑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董映淮眸色渐暗,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莓莓,嗓音沙哑而磁性:“我……给你做饭!”
……
随着林莓莓的痊愈,自凌云到士兵都松了口气。
凌云拿着十几封书信来找陈砚南,那书信都是张临川潜返莞昌城在罗星荃的密室里偷来的,有了这些证据足以证明,通敌叛国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直贼喊捉贼的罗星荃。
“陈大人,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和责任心,请务必秉公处置,绝不姑息罗星荃这种奸诈小人!”凌云将信件交给陈砚南之前义愤填膺地说道。
陈砚南接过信件,只看了一封,便冷冷丢到桌上,讥讽地哼道:“凌将军,仅凭几封书信便可以断定罗星荃通敌叛国?未免太武断了吧!”
“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你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凌云怒极反笑,“那你告诉我,你又有什么铁证可以断定我凌云是通敌卖国之贼呢!”说着,他拿出那张陈砚南书写的密函,拍在在了桌子上。
陈砚南认出那密函是自己写下,本该由信鸽送往京都呈于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