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8月首次发表于《花花公子》(Pyboy)

收录于《来自太阳的风》

这篇小说再次显示了我对海洋深处的神秘生物有多么着迷。而且,早在一九六二年,它就暗示了俄国人里也有好人,可说是相当大胆。

当交换机显示苏联大使馆正在线上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又有活干了!然而,等到贡恰罗夫刚一开口,我就知道麻烦来了。

“克劳斯吗?我是米哈伊尔。你能马上来一趟吗?有急事,我没法在电话上说。”

在去使馆的途中,我担心了一路,想要为我们这头可能出现的失误找借口。但我想不到能出什么错。眼下,我们和俄国人之间没有未执行完的合同。最后一项工程在六个月之前就完成了,准时且令他们完全满意。

原来,他们现在对那个工程又不满意了,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商务参赞米哈伊尔·贡恰罗夫是我的老朋友,他跟我说了他了解的所有情况,但信息并不多。

“我们刚收到锡兰的紧急电报,”他说道,“他们叫你马上去一趟。水热项目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我问道。不过,不用问我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深层,因为我们只负责了那个部分的安装。俄国人自己搞定了所有的陆上工程,但他们不得不依靠我们来安装印度洋底三千英尺深的水下网格。世界上没有哪家公司能配得上我们的口号:任何工程,任何深度。

“我只知道,”米哈伊尔说道,“现场工程师报告说系统完全瘫痪了。再过三个星期,锡兰首相就要给工厂举行启用典礼了。如果到时候还解决不了问题,莫斯科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我在头脑里迅速过了一遍合同的惩罚条款。公司应该没事,因为客户已经签了接收证书,认可了我们的工作已符合标准。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确实是我们这头出现了疏忽,我们也许能逃脱法律上的责任——但肯定会对生意造成极坏的影响。而且,对我个人的影响会更糟糕,因为我是亭可深水项目的负责人。

请不要称我为潜水员,我恨这个称呼。身为一个深水工程师,其实我用到潜水器具的机会很少,就像飞行员不怎么会用到降落伞一样。大多数的工作都通过监视器和遥控机器人来完成。每当不得不下去时,我会坐在一艘配备了机械手的微型潜艇里。我们称它为龙虾,因为它也有钳子;它的标准型能对付五千英尺的水深,特殊型则能胜任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工作。我自己从来没去过那地方,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个报价。粗略估计,每英尺大概会要你一块钱,每个工时再另加一千。

当米哈伊尔说到有架喷气式飞机正在苏黎世等着我,并问我是否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到机场时,我意识到俄国人是认真的。

“听着,”我说道,“没有装备我什么也干不了——光是用于检查的装备就重达好几吨。况且,它们都在斯培西亚[1]停着呢。”

“我知道,”米哈伊尔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我们会安排另一架运输机。一旦等你到锡兰确定了还需要别的什么,我保证十二小时内把它们送到现场。但请不要和任何人谈起此事,我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同意了,因为它可能是我惹出来的。我离开他办公室时,米哈伊尔指着墙上的日历说了声“三个星期”,并用手指在脖子br> 两个小时后,我飞在了阿尔卑斯山的上空。用电台和家人道别后,我开始懊悔为什么自己不像其他有头脑的瑞士人那样找份银行的工作,或是干手表生意。都是皮卡德一家和汉尼斯·凯勒的错,我阴郁地想着,世上那么多国家,为什么非得是这几个瑞士人开创了深潜的传统呢?瞎想了一阵子之后,我决定睡上一觉,担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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