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当殿前司都点检,你们意见很大啊”
“不敢”,李存旭和李思远齐齐下跪,脸色惶恐。
“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你们让我把功臣赶到蛮荒之地,朝野上下会如何看我”
“天下人,会怎么看我”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还有脸坐龙椅吗啊”
李翼圣的脸色冷了下来,但跪倒在地的两人却咬著牙没有鬆口。
“父王,我们並非排挤十三弟,只是他一身本领,若留在京师,属实埋没。”
“义父,凡事皆有两面。老十三的辖地靠近陇右,那岐王便可以隨时支援;”
“离京师不远,又有契此大师在,那么蜀王必然忌惮,安全无虞。”
“乌斯藏的佛门宗师都跟著耶律亿远走草原,剩下这些生番,正好可以拿来练手.”
“照这么说,你们还给李存孝挑了个好地方”
李翼圣冷哼一声,坐回交椅上,手里拿著茶盏,沉默了片刻,方才看向快要把头埋进地里的另一人。
“李族长不,李宗令。”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陇西李氏的族长李贤闻言,冷汗顿时下来了。
他几天前入京,因为帮天子李敏“找回皇叔”的功劳,被任命为宗人府宗人令。
今日本是被叫来商量登基的种种事宜,没想到撞见眼前这一幕。
三人目光注视之下,李贤暗自叫苦。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一位大宗师,两位宗师的压力,岂是玄关武者能承受
好在恰逢此时,晋王府外一片喧嚷,片刻后,一名宦官在飞骑的包围下,战战兢兢地捧著一卷詔书入內。
李贤福至心灵,向李翼圣行礼之后,快步取来詔书,展开,朗声念道:
“朕在位十有二载,遭天下盪覆,幸赖祖宗之灵,仰臣工之力,危而復存。今考诸世谱,相国晋王本世祖血胤,失於漠北”
“.匡扶社稷,討伐不臣。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是以仰协天命,俯顺民心,谨择元日,与群臣登坛,受帝璽綬,告类於尔大神。”
念完后,立刻托起詔书,上前劝进:
“群雄作乱,苍生倒悬,唯陛下文成武德,心怀天下。”
“三辞三让,已彰圣德,请登大宝,即皇帝位。”
“恩威赏罚,皆出一人;”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