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渠道,第一次让“家务事”不再是官府推诿的借口,更第一次为女性的独立生存提供了制度性的支持。
至少为大庆的女子,推开了一扇能看见光的窗。
温以缇看着几人或呆愣、或凝重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带着几分自嘲般的笑意开口:“怎么,就这般惊吓?难不成我这做法,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大逆不道?”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回神,连忙摆着手摇头,脸上满是慌乱。
她们不是觉得这做法逆道,而是从未想过,温以缇的野心竟会如此之大。
管理天下女性事务的权力,哪里是“收留无活路百姓”那么简单?
这背后牵扯的,是朝堂权力的重新分配,是世家勋爵的利益,更是根深蒂固的男权秩序。
陈司记最先理清思绪,脸色凝重地开口:“温尚宫,您想过吗?朝中那些官员、勋爵,还有宗室子弟,怎么可能容忍正妻的地位再往上提?他们娶的本就是世家小姐,背后牵扯着家族势力,本就多有忌惮。
如今您要给正妻申诉权、要让养济院插手他们的家务事,等于断了他们宠妾灭妻的后路,他们定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一旁的秦清月也跟着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天下男子多凉薄,宠妾灭妻虽说算得一条罪名,可暗地里这么做的人还少吗?便是宫中……”
她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即便是当今陛下,年轻时不也有宠冠后宫的嫔妃,风头一度压过张皇后?
男子向来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顺从,如今温以缇要为女子争权,要让养济院成为女子的靠山,无异于要撼动他们早已习惯的规则。
“他们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周婉秀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担忧,“这可不是争养济院的归属那么简单,这是要跟全天下的男子作对啊。”
温以缇见众人满是忧色,只是淡淡抬眼,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那又怎样呢?”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众人瞬间愣住。
如此无所畏惧的温以缇,仿佛那些朝堂非议、男子阻挠,在她眼里都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