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便是我们这些自幼研习医术的人也未曾见过,足见您博览群书,见识非凡。
再说,甘州疫病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在那儿亲手帮着治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着亮彩,“旁人若说要编医书,我或许会犯嘀咕,可你不同。这些年您经的事、藏的那些新颖法子,哪一样不叫人佩服?我是打心底里信您能成。”
温以缇被她这番话逗笑了,点头道:“好,既如此,那我便带你一同挣这份功劳。也算是还了从前你送我那些珍贵药材和新药的情分。”
她说的是实情,当年离宫之后,温以缇手里用的那些药材,多是尤典药送来的。
虽有从前为她求情的缘故在,但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温以缇一直记着。
她看着尤典药,又忍不住打趣:“说起来,你这性子倒是变了不少。想当年刚相识那会儿,你对我可满是提防,哪有如今这信任?”
尤典药被戳中旧事,顿时红了脸,耳根都透着粉,尴尬地低下头。
温以缇见她这副模样,朗声笑了起来。尤典药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方才那点拘谨早已散了去。
京城勋贵聚居之地,郑国公府的后院里,凉亭掩在一片绿荫中。
一小姑娘正端坐在亭内石凳上,手里捧着本线装书看得入神,偶尔纤长的手指会轻轻翻过一页。
那本书瞧着便价值不菲,封面是红色的锦缎,摸上去滑润厚实,边角用细细的赤金线勾了回纹,在阳光下流转着细碎而沉稳的光泽,不张扬却难掩精致。书页边缘裁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米白。
亭外廊下、阶前,三四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正凑在一处,有的追着蝴蝶跑,有的蹲在花池边拨弄草木,笑闹声一阵阵飘过来。
唯有亭中的她,仿佛被那书页圈出了一片静地,连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发间的光斑,都显得格外安稳。
那小姑娘不过七岁年纪,生得十分周正。一张小脸是标准的鹅蛋形,眉眼疏朗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却不显张扬,反倒透着股沉静气。
鼻梁挺直秀气,唇线清晰,唇角天然带着点微微下压的弧度,不笑时也自有一番端庄模样。皮肤是上好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