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时针转动,发出“滋滋”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值瞬间飙到最大值。她开启灵力感知,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粘稠的阴气缠绕在茶具上,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
“这不是普通的养瓷。”林琋的目光落在茶壶盖的纽上,那里有个极小的凹槽,凹槽里嵌着点暗红色的东西,“是‘血沁瓷’,胎土里掺了活人骨粉,烧制时又浇了童子血,是邪物。”
话音未落,茶壶突然“咔哒”一声轻响,壶盖自己跳了起来,一股白色的雾气从壶口冒出,雾气中隐约能看到张扭曲的脸。紧接着,茶杯里凭空升起水来,水面平稳得像镜子,却在杯沿处凝结出颗颗血珠,血珠滚落在托盘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它动了!”沈玥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青瓷花瓶摔在地上,碎裂声中,博古架上的其他古董突然集体晃动起来,摆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有人在架子后面吹气。
林琋迅速将沈玥护在身后,从背包里摸出张破秽符,注入灵力后朝着茶壶掷去。符纸落在壶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白色雾气瞬间消散,杯沿的血珠也化作青烟。但茶具本身却毫发无损,瓷面甚至更亮了些,缠枝莲的花瓣上,青黑色的边缘竟向外扩散了半分。
“这邪物的根基太深。”林琋皱眉,“它已经吸收了你太爷爷到你爷爷四代人的精气,普通符咒镇不住。”
她转头看向沈玥:“你太爷爷是不是做过古董生意?尤其是和‘骨瓷’相关的?”
沈玥愣了愣,点头道:“听爷爷说过,太爷爷年轻时在北平开古董铺,专门收老瓷器,后来因为战乱才回了南方……他去世前留了本日记,说什么‘欠了的,终究要还’,当时我们都没当回事……”
“去把日记找来。”
沈玥很快从书房拿来本线装日记,纸页泛黄发脆,字迹是工整的小楷。林琋快速翻阅,在最后几页找到了关键内容:“民国二十一年,三月,收得王府骨瓷一套,摊主说此瓷需以‘活祭’养之,方得灵气……余虽不信,然见其瓷质绝佳,终以重金购得……”“五月,幼子染怪病,日渐消瘦,医束手无策……夜梦白衣人,言此瓷需以血亲精气供奉,方可保家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