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胜似亲手足!伯母可携安生兄弟前往投奔!”他边说边解下腰间一枚看似寻常却温润的玉佩,“此乃堂兄当年赠我之信物。我会即刻拟书一封,伯母到时只需将此玉佩交予他,言明安生乃我生死至交,他必会妥善安置,护你们周全!”
张云芝闻言,如同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窥见一线天光,她猛地扑上前,紧紧抓住余田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当…当真?!余小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伯母放心!”余田轻轻但坚定地拂开她的手,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张云芝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松手,赧然道:“老身…老身失礼了,还请余小哥莫怪…”
张云芝比余田大了一个辈分,按理说不应叫哥,但此时余田此番对付家有恩,这搞得张云芝有些无所适从。
“伯母心焦,小子省得。”余田理解地点点头,随即转向林济生,语速加快,“林老,事不宜迟!请您速速回堂,多配些疗伤固本、避瘴驱邪的良药!此去路途遥远,有备无患!”
“欸!好!好!老朽这就去!”林济生眼中也重新燃起光芒,仿佛赎罪的曙光乍现,连声应着,转身就要冲出门去。
“还有”余田继续周密安排,“我余家常有运送粮秣的车马进出谷中。伯母,请务必在今夜收拾好紧要细软,轻装简行!明日五更初刻,天将破晓之时,我一位族兄和一位马夫会来接应,并将书信与盘缠一并奉上!到了金桂城客栈,可先在店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暂作栖身。待一两年后,探明此间风声,再谋归期不迟!”
“余小哥…你的大恩大德…”张云芝听着这详尽周密的安排,心中积压的绝望和悲愤,尽数化作了滚烫的热泪。她再也抑制不住,“噗通”一声,朝着这位如同天降救星般的年轻人,直直地跪了下去!这一跪,跪的是绝望中的生机,是凡人对命运无常最沉重的叩谢!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藏仙谷笼罩在一片死寂的墨蓝之中。寅时之末,万籁俱寂,连虫鸣都仿佛被寒意冻住。付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前,响起了三声刻意压低的叩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凝固的黎明。
“吱呀——”
门几乎是应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