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只青铜酒壶。
壶身刻着细密的缠枝纹,是临行前袁楚凝连夜跑遍京都铺子,为他精心挑选的礼物。
他仰头猛灌几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翻涌的血气,几口淤血顺着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他攥紧酒壶,死死盯着朱棣,声音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今日你若杀不了我,终有一日,我必亲手取你性命!”
“哈哈哈...”朱棣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便成全你!只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终究要埋葬在这涿州城外!”
笑罢,他脸色一沉,挥手下达总攻命令。
数万燕军铁骑如潮水般涌动,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朝着李景隆疯狂冲去。
可就在此时,东方天际突然亮起一簇火光,瞬间照亮了清晨灰蒙蒙的天空。
“敌袭!保护燕王殿下!”
“是虎蹲炮!快躲!”
惊呼声此起彼伏,燕军阵脚瞬间大乱。
没等士兵们找到掩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接连响起,碎石与断刃随着气浪飞溅,不少燕军士兵当场被掀翻在地。
李景隆抬头望着天空中呼啸而来的炮弹,嘴角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低声呢喃:“那不是虎蹲炮,是老子改良的迫击炮!”
“...援兵,终于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与喊杀声。
耿炳文不负所托,带着十万南军精锐,如奔腾的洪流般呼啸而至!
“撤退!快撤!”燕军阵中立刻响起撤军的号角。
朱棣看着黑压压的南军援兵逼近,脸色铁青,只能狠狠瞪了李景隆一眼,咬牙下令撤军。
“杀!”朱权见状,立刻举起长刀大喊,带着福生与仅剩的涿州守军,朝着溃逃的燕军追去。
李景隆站在血泊中,望着逆转的战局,嘴唇微微颤抖。
积压了两日两夜的疲惫、愤怒与憋屈,在此刻尽数爆发,他猛地仰天怒吼:“啊——!”
近乎撕裂的喊声里,满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