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看到熙攘的人群。
“你先回去报个平安,我稍后便回。”李景隆丢下这句话,将缰绳塞给福生,大步朝着那身影消失的巷子走去。
福生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他脚步已远,只得望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声“小心”,牵着两匹马转身向曹国公府走去。
离家时,身边还跟着十几名府中护卫,如今回来的却只剩他们主仆二人。
那些护卫,都已陆续加入北境守军,扛起了戍守边疆的重任。
李景隆曾说过——李家儿郎,没有孬种。
巷道深处。
李景隆缓步走入时,嘴角已漾起一抹熟稔的笑意——那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果然是特意在此等候的魏国公徐辉祖。
“李兄。”徐辉祖抱拳见礼,久别重逢的时刻,他脸上却凝着几分凝重,冲淡了本该有的热络。
“徐兄。”李景隆笑着回礼,目光扫过巷头巷尾的阴影,眉宇间浮起一丝疑惑,“你我相交,何必如此避人耳目?”
“这都是为了你好。”徐辉祖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若让人瞧见我私会于你,消息必定连夜传入宫中,届时你的麻烦只会更大。”
“看来我猜得没错。”李景隆撇了撇嘴,一声冷笑里藏着几分了然,“京中突然流言四起,说我有谋逆之心,果然是因大宁之事而起。难怪刚见面,便先收了我的兵符。”
“你的兵符被收了?!”徐辉祖脸色骤变,双眼猛地睁大,满是难以置信。
“不必如此震惊。”李景隆摆了摆手,神色倒显淡然,“在良乡被羽林卫拦下时,我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只要北境能太平,有没有兵权,是不是南军主帅,于我而言,实在无关紧要。”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随性:“这世上,比打仗有意思的事,原也多着呢。”
徐辉祖却摇头不止,神色愈发沉凝:“你以为收了兵权便万事大吉?事情远没这么简单!你在北境战无不胜,声威早已震动朝野,军中威望更是今非昔比。”
“消息传回京都时,满朝文武赞声不绝——这光景,与当年朱棣跟着勋贵老臣们北上抗元初期,何其相似?!”
“陛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