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众将面面相觑,皆是茫然,他们这些武将,从来不过问朝政,只知道练兵、打仗,何时管过地方官员谁是谁。
“是董成安,兵部尚书齐泰的门生。”徐辉祖迟疑片刻,终是说了出来。
随着“齐泰”二字入耳,众将顿时炸了锅,骂声四起,个个为李景隆不平,又是这老狐狸在背后使阴招!
“把粮草押运官带上来!”李景隆冷冷吩咐,转身坐回椅中,周身气息冰寒。
烛火摇曳,议事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片刻后,一名五花大绑的中年人被押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粮袋前,脸色惨白,浑身筛糠般发抖。
“你可知罪?”李景隆抬眼看向他,目光如刀。
“下官...下官真的不知啊!”押运官吓得牙关打颤,“出发时都好好的,谁知到了真定就...就成这样了...”
“不过押送途中的确遇过一场大雨,会不会是被雨水淋坏了……”
“到了景帅面前还敢狡辩?!”没等他说完,耿炳文已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问,“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分明是陈年旧米!便是淋了雨,能霉成这样?!”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军对垒,粮草是将士的命根子,耿炳文望着那袋霉粮,声音里满是痛心。
这不仅是坑害李景隆,更是要葬送整个北境!
“下官真的不清楚!求景帅开恩,饶下官一命!”押运官“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支援前线的粮草以次充好,若坏了大事,本就该掉脑袋!”李景隆冷冷看着他,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你不肯说,那便按军法处置吧。”
“来人...”
“等等!”
“我说!我全说!”押运官吓得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地抬头,“是...是董大人让下官这么做的!”
“还不速速如实招来!”耿炳文冷哼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滁州今年大旱,粮食本就紧缺,董大人说若把精粮全送往前线,年底就完不成朝廷的纳粮指标,所以要节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