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忽起,山雨欲来。
闻报汉帝使将至淮南,英布愈惊。
于是立即召集群臣,询问对策。
英布:子传示梁王级在先,今又遣使复来,是为何故?
部将:此必是贲赫畏罪潜逃,上书言变,捏造大王将欲谋反,子复派人来查也。
英布:则重贿使,善加辩解,不亦可乎?
部将: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燕王卢绾与陛下乃是,又有何罪?只因他人一言诬告,以至百口难辩。
且磊王此前又有暗中部署军队,以备朝廷之实,亦不经查也。
英布:既是如此,当如之何!
部将:七个异姓诸王,今已先后被除五个,只余长沙与我淮南。
大王坚信,汉帝会对此二国手下容情,留而不除之乎?
英布:此言是也。
传本王命令,杀死贲赫全家;并檄文,起兵造反!
汉使行至半途,闻淮南王造反,檄文已,消息确凿,只有返回长安,奏报子。
刘邦闻报,厉斥丞相萧何,复命自监中释放贲赫,封为将军,酬其告之功。
复又召集群臣诸将,问道:英布造反,公等谓以何策应之?
众将皆道:出兵攻打,擒而坑之可也!
高祖闻此,摇头不答,宣布散朝。
汝阴侯夏侯婴退朝回府,因召原楚国令尹薛公至府饮酒,诉以白之事。
薛公道:某若是淮南王,亦必造反。
夏侯婴:先生醉矣。
皇上分茅裂土,立其为王,使其显贵;面南听政,立为万乘之主。
有何对不起他处,必致谋反?
薛公:老朽未醉,是殿下在梦中未醒也。
夏侯婴:此言何意?
薛公:子虽然情重,奈何皇后薄情。
那皇后吕雉为维护太子地位,对开国功臣最是忌惮,非要全部谫除不可。
只于去年一岁之间,便先杀淮阴侯韩信,次诛梁王彭越。
淮南王与其二人有同样功劳,结为一体,宁不兔死狐悲!
一王一侯,无罪见诛,英布自然会怀疑祸殃本身,故而造反。
情势所逼,人同此情,又何疑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