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急切地拍打扶手,道:“竖子!快扶老夫起来!天子伫立,为人臣者岂能安坐!”
就在羊续挣扎着,不顾双腿沉重的水肿欲要起身之际,一阵清脆而沉重的甲叶碰撞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不禁侧目望去。
那竟是八名头戴翎羽的中军将校,合力抬着一张肩舆稳步而来。
虽未发一言,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羊续的身上。
“卫将军、广阳亭侯,何叔达(何苗)!”
“左武卫将军、凡阳亭侯,典君明!”
“骁骑将军、万寿亭侯,吕奉先!”
“游击将军、西湖乡侯,孙文台!”
“中坚将军、郓亭侯,黄汉升!”
“中垒将军、高阳亭侯,高孝父!”
“游击校尉、灌亭侯,曹子孝!”
“骁骑校尉、寒亭侯,夏侯妙才!”
“恭请羊公登舆!”
洪亮的报号声在嘉德殿前的空地上回荡。
抬舆的八人,无一不是朝廷敕封的列侯,威名赫赫的战将,甚至连卫将军何苗这位天子舅父也赫然在列,亲自抬舆相邀上座!
羊续惊得连连摆手,身子向后缩道:“这……这如何使得!国家与诸位将军厚意,老夫心领,但请恕老夫……诶,你们这是作甚!放老夫下来!”
婉拒的话语尚未说完,典韦与吕布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踱步上前,二人一左一右,不由分说便将羊续从四轮车上架起,稳稳扶上了那八抬肩舆。
任凭羊续如何惊呼挣扎,两人只作不闻,已然被架上肩舆的羊续也是无可奈何。
在百官的注视下,肩舆被稳稳抬起,羊续坐在舆上,两旁手执枪矛、按剑而立的武卫营军士,纷纷垂首行以军礼,齐声高呼,道:“拜见羊公!”
听着两旁武卫营军士们的高呼声,再望向阶梯上那道青衣身影,羊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眼眸之中浮现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种“强请”的作派,恐怕也只有天子能做得出。
当真是……胡闹……对,就是瞎胡闹!
望之不似人君也,这让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