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汗:
"走了。
"
父亲的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拇指按在喉结上:
"你以为她逃得掉?
"呼吸变得困难时,秦必看见父亲眼中扭曲的快意,
"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你姓什么。
"
……
或许是在秦亦的离开,让秦必心中某个火种被点燃了。
他也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唯唯诺诺了。
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厌弃这个宅子里面的一切。
最终,从来都没有忤逆过秦岳,一直都是好好孩子的秦必,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遁逃出了秦府,独自前往了晋城。
晋城苏家老宅的围墙比去年更加斑驳。秦必翻墙进去时,惊飞了几只麻雀。
院子里,母亲正在晾晒药材,素色衣裙洗得发白,发间已有银丝,但脊背挺得笔直。
"母亲...
"
药筛掉在地上,晒干的当归撒了一地:
"定之?你怎么...
"
定之是秦必的字。
在大楚,亲人总是称呼自已的孩子字,而外人会称呼全名。
这在林易和他的父母那里,也是如此。
母亲和秦必十多年间,只有偶尔逢年过节能见面。
所以在见到自已儿子之后,她一度怀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我偷跑出来的。
"秦必快步上前,却被母亲突然抱紧。
她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和秦府那些浓烈的熏香完全不同。
屋里简陋却整洁。秦必注意到窗台上摆着一排小陶罐,里面种着野花——母亲在太原时最爱养名贵牡丹。
"你姐姐...
"
"她逃走了。
"秦必压低声音,
"父亲很生气。
"
母亲的手抖了一下,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太好了。
"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