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草太慢,很多时候都是人工打草喂食,同时会在牧草中夹杂高粱大豆,亦或者豆粕谷敷。
有人喂食夜草,马儿苏醒过来,镶嵌马铁蹄的蹄子从李光沫身上踩过,死命咬着牙,忍住不出声。
夜食过后,马群又再度陷入宁静,李光沫从马粪中抬起头,一点一点向前挪动。他靠近马群边缘,也靠近敌人营地之中,李光沫挨个数着帐篷和正在燃烧的篝火堆。
见四下无人,李光沫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躲进阴暗处,并且十分胆大的掀开一顶帐篷偷看。听着鼾声,李光沫挨个营地进行刺探,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探查清楚敌人的具体人数。
再度如法炮制,李光沫返回马群之中与战友汇合。
“两个甲级骑兵团,按营划分营地,一个营约三百匹马左右,兵力在两千人左右,是兴安骑兵部队。”
另外一位战士低声说:“确定是兴安骑兵师?”
“错不了,我都摸到他们带的马奶酒了。”
“按照乌尔扎布队长的介绍,兴安军骑兵是甲级骑兵团,定额兵力是八百左右,大差不离。”
李光沫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撤出去向上级汇报。”
继续向后一点一点的挪动,膝盖和手肘处虽然垫有衬布,但已经被锋利的碎石子划破。一边向后一点一点的挪动,李光沫一边在脑海中回忆关于兴安军骑兵部队的配属,这点乌尔扎布给他们上过课,详细介绍兴安军的火力配属和人员组成。
兴安军的军官大多由伪满兴安骑兵军官学校毕业,其中副官、参谋官、军事顾问和特种兵部队长官均由日军军官转隶担任,比如汽车队、炮兵连、高射机枪连此类特种兵部队。
不过李光沫没有发现汽车,倒是营地内有超配属的驮马,显然是负责后勤运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