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充满遗憾,陈雷知道五支队即将远征额尔古纳,而总指挥部是不可能随意迁移的,也就代表着今此一去,那就是良人美景相隔千里。
战争中的美好是不得保全的,总会天有不测的造化弄人。
处理好个人物品,陆北叮嘱义尔格不要乱走,这里随意乱窜一旦走错路极容易会被当成特务处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些。
“帮我送给他。”义尔格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
巴掌大的牛皮纸袋里是他珍藏许久的糖果,义尔格有两个好大哥,田瑞和金智勇十分照顾他这个小弟,凡是有啥好玩意儿都会偷偷藏下一部分。
陆北要去一趟医院,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舍得吗?”陆北打趣问。
义尔格不想回答,将头扭到一边取出抹布擦枪。
摇头笑了笑,陆北将一小袋糖果放进口袋中,出门去问执勤的战士,在指引下来到医院。
还未步入医院,临近时陆北就闻到一股铁锈混杂着臭味、酒味,之所以有酒味,完全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居然修建了一个烧锅酿酒。
高粱用来酿酒,度数极高的烧锅酒用来消毒,酒糟给喂马。
医院边上就是被服厂,有二十几名妇女团的同志一边生产军服,一边协助照料伤员,比起在前线作战的战士们,妇女团同志的工作则极为辛苦劳累,往往在深夜都要加班加点的制作军服鞋袜,若是遇见战事,还需要连轴转的照料伤员。
问了坐在门口晒太阳的伤员,那人起身往里面叫了声。
陆北走进屋内,屋里的酒味和臭味更加浓郁,陆北甚至都怀疑他们用白酒洗床单被罩,在屋内为数不多的病床上,陆北找到那并不高大的身影。
木墩瞧见站在门口的陆北先是一愣,而后挤出一个笑容,脸上的笑容维持不到数秒,他就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看见眼前的半大小子,陆北发现他比较起记忆中的模样已经长大许多,曾经陆北和他们同吃同住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分别时是陆北亲自给那群小鬼们下达命令。
“哭什么,都是老爷们儿了。”
木墩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对屋内的其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