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惊讶的看着伍护士,对方也惊讶的看着他。
欠打的话说出来就显得很欠打,这不过伍护士没有踹上一脚,只是捂嘴偷笑。长久以来的战争让人疲倦,相互之间打闹成为人生中并不多的美好回忆,想从汲取为数不多的愉悦。
“讨打啊?”
伍护士嬉笑一声,抬手打了陆北一拳头,形式大于实际。
在众目睽睽之中对方是不敢动手的,苦难中的打闹是众人间取笑的乐子,这个乐子来源于许久不见的有距离的分寸感。
比起陆北那讨打的嘴,现在伍护士最关心的还是吕三思寄来的信件,那一袋子个人生活物品不及信中一个字。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这句话是真的,烽火家书万金都难以筹买。
“你啥时候走?”伍护士问。
陆北微笑道:“过两天,等开完会之后。”
“能帮我带封信给他吗?”
“当然。”
“谢谢。”
得到满意的回答,伍护士因为陆北的爽快而微笑,精神抖擞的大步流星离开,迫不及待的想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去仔细阅读信中的每一个字。对方离开时轻松欢快的脚步,还有那份小女儿心态让人心情愉悦,陆北敢保证对方将会把信中的每一个字来回细细读上三遍。
那真是让人讨厌,或许来说是嫉妒,更多是羡慕和祝福。
走进临时住所,半埋式木屋密营内布局简单,除了一排木床大通铺,还有放在上面的被褥,还有一个用来盛水的木盆,便无他物。
一行人进去的第一件事便是铺床,将自己的随身行李放置好。
睡在自己身旁的是陈雷,冯志刚叫人弄来些许干秸秆铺床,再将毯子铺在上面,用以保暖。
陈雷鼓捣着干秸秆问:“那女同志和你关系挺不错?”
“吕大头的对象。”
“吕主任的?”
“对。”陆北解释道:“早年九一八事变之前两人就认识,来来回回这些年两人聚少离多,这两人也挺造化弄人。”
陈雷叹息一声:“怪不得。”
这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