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见我。
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是。”
当晚,钱友亮被秘密带入巡抚衙门。
他衣衫褴褛眼神涣散,看到陆丞立刻扑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他们逼我的。
是晋王的人逼我诬告大人。”
陆丞看着他:“细细说来。”
钱友亮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讲述。
原来晋王的人早就控制了他的家人,逼迫他交出那本册子,又让他在咨议会上作伪证。
松江粮仓失火,确实是晋王派人所为意在嫁祸陆丞。
那名仓副使也是被收买。
“他们本来事成之后要杀我灭口,我偷偷跑了出来的。”钱友亮哭诉道。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晋王指使?”陆丞问。
钱友亮茫然摇头:“没有,都是口头吩咐。”
陆丞心中暗叹。
没有铁证,仅凭钱友亮一面之词难以动摇晋王根本。
“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是。”
钱友亮被带走后,李逸又来汇报。
“大人,税制改革在苏州、松江等地推行顺利。
但在江宁府,遇到了一些阻力。”
“何种阻力?”
“主要是一些皇庄和勋贵庄园,拒绝清丈田亩抵制新税。”
皇庄,勋贵。这是比地方豪强更难啃的骨头。
他们享有特权,往往隐匿田产,逃避税赋。
“可知是哪些人家?”
“主要是成国公府和安平侯府在江宁的庄子。
他们态度强硬,府衙的人去了几次都被轰了出来。”
成国公,安平侯,都是朝中勋贵,与皇室关系密切。
陆丞皱眉,触碰这些人的利益风险极大。
“此事暂且记下,容后再议。
先集中精力,处理好其他地方。”
“下官明白。”
李逸退下后,陆丞揉了揉眉心。
改革越深入,触及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