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之权臣,维护段氏正统稳固我西南边陲。
其结果大理国王感念天恩,上表臣服盟好之意甚诚。
此乃大功一件,岂可因过程些许瑕疵而抹杀?
至于结交藩王私相授受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国书往来自有规制,岂容私相授受?
若因受藩国礼遇便视为罪状,则日后谁敢为使,扬我国威?”
周尚书德高望重,他一开口,方才附和弹劾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
但立刻便有吏部左侍郎出列反驳:“周尚书此言差矣,功是功过是过。
陆丞有功朝廷自当赏赐,然其擅权越矩,亦是事实。
若不加以惩戒,日后出使官员纷纷效仿岂不天下大乱?
况其与大理国王关系暧昧,国书内容不明,此等疑虑,岂能不查?”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渐起,支持陆丞者,多强调其结果有利国家。
反对者则紧扣其过程违规,并渲染其与段思平关系可疑。
朝堂之上顿时吵作一团。
陆丞冷眼旁观心中明了。
这并非简单的政见之争,背后是三皇子与五皇子势力的角力。
周尚书隐约偏向较为持重的三皇子,而吏部左侍郎则是五皇子的得力干将。
自己不过成了他们互相攻讦的一个借口和筹码。
就在争论不休之际,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瑾轻轻咳嗽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肃静。”
殿前瞬间安静下来。
王瑾展开一卷黄绫,朗声道:“陛下有旨。”
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
“朕躬安,太子监国览,诸卿所奏,陆丞出使大理一事,功过是非朕已了然于胸。
陆丞助大理平乱稳固边疆,其心可嘉其功当赏。
但是行事确有不循常例之处,念其初犯且结果于国有利,着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其所携大理国书及礼单,交由内阁与礼部会同查验,若无违,准其入库。
另陆丞旅途劳顿,准其休假半月不必署理都察院事,安心静养,钦此。”
旨意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