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谁知道呢。
反正这狻猊的妖国我是不去。
臭!”
蔡鹮笑得银铃乱颤,“白玉崖上还有一个狐狸精呢,您不嫌骚?”
“那是玉香的因果……啧,不过也确实该去看看。
既然小楼姐安稳了,让她去追随玉香是件好事儿。
这回是你聪明。
来,香一个!”
“不要脸,边上去。”
杨暮客见把她逗笑了,便让她去准备吃食。
夜里子时,他在繁星之下静坐,脑中事情运转推演不停。
这非是淫思,而是一路总结思想的惯性,不是他想停就能停。
总要静下心之后慢慢将其排解,而后自在。
这个过程,便是修士的坐忘。
非是把过往都忘了,而是让心境平和。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合悦庵上看见了云霞漫天那一幕。
巧了。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极地会有元磁迸?企仝有句话很关键,两极对称,相互响应。
那也便是另一极迸了灵炁。
杨暮客兀地哈哈大笑。
这是他师叔归云真人在跟他杨暮客问好。
杨暮客开天眼,目光望向南方。
朱雀星宫一片闪耀,此地看到只有半景,但已足够。
星宫下灵韵弥漫一片辉煌之象。
定是归云师叔成功治理了极地浊染。
杨暮客起身,掐子午诀三跪九叩对着南方揖礼。
他非是拜朱雀,遂星空都隐了。
只剩下那氤氲霞光。
耳畔好像听见了师叔的笑声,杨暮客屏息凝神,终得心安。
重新入定。
寅时出定,等着夏日霞光来。
金光破黑云,一团火将漫天都烧紫了。
杨暮客调节自身水土木,将新生的那些杀伐金性全然散到周身之外。
紫霞照耀之下,被黑豹勾出来的杀念尽数化作青烟。
小道士浑身上下七色闪闪。
五行流转不停。
行完早课,杨暮客回到木屋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
蔡鹮踢他一脚,“你这惫懒货。
没了小姐盯着,便没个样子。
待会儿若让那些狻猊瞧见了上清门徒是这个德行,不知要如何笑你。”
“何必在意那些妖精的眼光……”
蔡鹮也不与他争辩,去洗漱准备早饭。
晨风吹动着森林刷啦啦响,勃勃生机带着清香将杨暮客包围。
他听见了大地脉动的声音。
如同自己的心跳。
他听见了溪流,似是血液在肌肤流淌。
他听见了虫鸣,如同自己腹中雷响。
啪地一戒尺。
杨暮客老老实实坐起来,揉揉自己额头抬头看着屋顶。
“师叔,徒儿又哪儿错了?”
杨暮客自是听不见回应,只能自己闷头琢磨……啧,好悬差一点儿把我丢了。
物我齐平,怎能无我呢?
早饭过后,萧汝昌才领着一个小狻猊来。
说小,是因为寻常狻猊若不会化形,至少都要有个两三丈长,十来尺高。
这一只就像一头大一点儿的猛兽。
瞧不出一点儿威胁。
杨暮客赶忙上前迎接,“神官今日可是有事要忙,贫道是否耽搁了神官治理族群?”
“不忙不忙。
小神特意将族中后辈领来,她叫萧艳。
甘愿给紫明道长充当代步坐骑,化形修为,炼就妖丹本领数百年。
路上可听后上人差遣。”
杨暮客喜滋滋地问,“这野兽模样也忒吓人了些,能不能换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