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皇,独靠罗冀北方人皇,南北太远,难免安排不周,用人不当。”
杨暮客点头,“原来如此。
明白了,多谢神官。”
说罢杨暮客伸手捏住一根香,香头儿红亮亮,落在了窗台边。
土地神隐去,杨暮客静静喝了几口茶,已经有了去处。
掐算自身气运勾连,裘樘仍未死。
去找裘樘。
领着蔡鹮乘风,一路向北。
灵韵重开,炁脉重来。
地上的山川变化当真不小。
树木愈郁郁葱葱。
路过了轩雾郡,那处雾山更加烟云缭绕,已经瞧不见了人烟。
不过十年,一个郡城竟然搬走了。
那是好几千万人口啊。
一路走过,有废弃的火药工坊。
苔痕上阶绿,无脚痕,似是才废弃不久。
而后又直奔龙脊官道。
一路畅通无阻,莫说妖精,修士不曾撞见一个。
可见大家都忙。
灵炁重归,都忙着修行呢。
看到一车凡人运着布匹,准备前往副都,杨暮客刻意停了下,让蔡鹮看。
路过旧地,蔡鹮触景生情,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
原来早已物是人非。
城池比以前还扩大了,城墙外移了三里不止。
钟鼓楼依旧,但那些官人却一个都不认得了。
冀朝京都,如今叫做副都。
主管南方户部与工部。
其余四部,已经北上去了真都。
“走吧,咱们去见一个老人。”
杨暮客并未告知蔡鹮目的地,因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才踏上土地,土韵入体,个中滋味难以评说。
这片土地上有他的德,更有他的孽。
飞在半空,飞不动了便落在荒山里。
炁脉地脉全部规整,稍微有些灵炁汇聚。
杨暮客便随手勾下纳炁。
蔡鹮准备餐饭问他,“道友,你这一路倒是清净。
有那么几分修士样子了。
是学那裘太师,惜字如金了?”
杨暮客嗨地咂嘴,“我哪儿有什么清净。
本就是出来躲灾,治水德治坤土。
养这个木身,自然是来中州土韵元灵所在之地。”
蔡鹮好奇问,“怎么躲灾呢?您也没招惹人啊。”
“今年是什么年?”
“庚申啊。
您前几日还问神唱词来的。”
“庚申金年,我这个木命还不赶紧跑来中州养运道?若是挨在小楼姐身旁。
怕是她看我不顺眼,要日日折腾我,说不得还要削打我一顿。”
噗,蔡鹮忍俊不禁,“您还知道怕呢。
我当你们这些修士对年份没那么敏感哩。
以往也不见你紧张。”
杨暮客心道,以往那是小楼不曾成了气运之主。
朱颜国那是什么好地方吗?过往曾叫朱厌国,战争凶狠,当权的壮男都打光了。
如今又开始重新准备贸易,革新政策。
若再加上小楼姐,嚯哦……这下是庚申酉齐备。
三金还不削得他杨暮客体无完肤?
但杨暮客才不直说,显得他多羸弱似得。
“主要是还愿,我一路打中州走过,还愿自然要快来中州。
你说对不对?”
“这事儿我可插不上话。”
是夜过去,杨暮客又载着蔡鹮飞了千里,路过当下名叫“副都”
的原京城。
他其实想下去看看那个皇陵园子,但还是找裘樘要紧。
定下一件事,就先做完。
奔着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