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类似小篆的来字,乃禾下二人。
杨暮客凑上前去端详笔画与字义。
推时节,推方位。
而后开口,“此字乃是麦,秋初而待收成。
我等经过此地无田,遂无麦。
小楼姐感怀人民生活之艰,可怜其无麦。
来,乃是到田中劳作。
两人协同。”
说完这些杨暮客抬头端详了下贾小楼的表情。
小楼听得认真。
杨暮客继续说道,“小楼姐写二人之时,笔墨浓重,心中有事。
此二人之隔……乃小楼姐心中寂寞……”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二人对视。
玉香一旁准备煮茶。
这车厢里此时三人,却至少八个心眼。
小楼放下笔,她其实本想再写一字来的,但杨暮客批字批到这里,这一字也够了。
“继续说啊,我因何寂寞,什么是隔阂?”
二人隔着禾,可不就是隔阂么?但杨暮客能说么?这事儿能直接问祭酒真人?您是不是几十年前来过冀朝,安排了后续修行之事。
这一路是否还有其他安排?
小楼见杨暮客不说话,“以往你日日来给我请安问好,但自打轩雾郡开始,两三日不见人越频繁。
这隔阂,是你杨暮客不将姐姐放在心上。”
杨暮客愣了片刻,是啊。
二人隔阂并不是从知晓朱雀行宫祭酒来过冀朝开始的。
是打轩雾郡开始,杨暮客便经常独自行事。
小楼是杨暮客的护道人,但杨暮客也是小楼的护道人。
愤怒九成。
这一厘愤怒是杨暮客怨恨自己,没有将师兄化凡修行之事放在心上。
小楼继续说,“我失忆一事,你二人言语含糊,至今不晓得真相是何。”
小楼见杨暮客要张口辩解,哼了声不给他言说的机会,抢话道,“以往日日相处,你杨暮客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人。
你不说明白,我也不问。
但如今到了中州。
我这朱颜国的身份,本姑娘信了。
你与朱哞互不相识,且那朱哞三番五次算计你,你都看不出来。
证明你也不认识他。”
杨暮客皱眉,“朱哞算计我?”
“哟,你这呆子至今都不晓得。”
小楼讥讽地看了看杨暮客,“你这闷瓜只晓得做事,他朱哞在冀朝原本是与谁亲近,如今又展了哪一方的势力。
你这都没瞧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