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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晓了便好。
我来寻你,为得就是结缘。
这缘分本该是他人的,你那师傅也该有许多年寿命,也被你夺了。
本是求他们之事,自然落在你的头上。”
杨暮客听了此话正襟危坐,不敢多言语。
这位是真的大能,所以立起耳朵认真听讲。
虚莲看见小道士的态度轻轻一笑,点头继续道,“你这一路,从懵懂到张狂,继而又晓得了体面。
本该是好的,但修行时日尚短,错事太多。
本君言说这些,就是告知你需愈加谨慎。
仙界天庭知你,你上清门也非寰宇无敌,多少人等着你落进坑里丢些石头。
你那师傅授而不教,你本是妖邪,又遇着两个妖邪作伴。
它们告知你体面,亦是私以为体面。
那至今真人如今成了,他本该点明你,但他不言,便由我来说。”
这话有些从小楼那也听过,杨暮客自然知晓。
他明白这是那大君要交代事情了,坐正了身子,恭敬地问,“前辈有何需求,请与晚辈说明……”
虚莲笑得开怀,“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话间,那房间流光四溢,展开成了舞台。
那女修士站在台上,手持一节筚篥。
轻轻吹响一段迷离哀歌。
小道士站在包间里俯视着舞台。
仿佛有云雾拉扯,星光洒在波浪之上。
不知何时,小道士已经在台下仰望。
遥遥似有仙人轻叹,“吾修持净宗之学,六千寒暑有余。
知而不得其解,三千年困顿。
造西岐国以观人道,守得沙海茫茫,不知何处故乡。
见其兴旺,见其癫狂。
本君曾以为弃之方净,如今知其错,却悔之晚矣。
净宗与道宗离心离德,世间可助我修行之法已少。
本君久候归元,寻一道助我脱离藩篱之法。
如今此愿落于你头上。
你且记得,本君分神投入凡俗,受罹难,体生之苦,遂本神不亡。
本君之神沉眠于此,你需竭力唤醒本君。
天庭不许本君主神起身,无庙堂祭祀,无香火供养。
本君唯有分神自醒,当本神同醒。
所以你要绕过天庭之法,绕过天道宗政法教之监察,点化本君。
若你忘了此事,那本君灵兽那翻江之龙定会起尸闹个声响,天官问责,你脱不得瓜葛。”
小道士看着台上的女子背后冰凉,这老妪真是强人所难。
几句话扯出了一张弥天大网,他这小修士如何担得起?那龙尸又如何跟他有了瓜葛?就因为江面上用法相看了一眼?
“我如何点化?又如何绕过那天庭之察?”
“你于某日终究会重回此地,缘结其果。
不要问本君,本君亦是不知。”
“你到底是何目的,你言说点明我。
又何故云里雾里……”
嗤笑声回荡在海面之上。
那舞台越飘越高,风浪溅起。
小道士脚下一空,噗通一声落进了大海之中。
激流涡旋,纵有千般智慧解脱不得。
杨暮客心惊不已,他不敢动,小楼当初丢他入水的话犹在耳畔。
但这泥巴胎若在这水窝子里卷上一会儿,那尸身便就毁了。
“你若是定了心,这水如何能搅动你那大士造就的法身?”
听了这话,杨暮客赶紧蜷缩成婴儿状,手里扣着一个坤字诀至于肚脐之上。
整个人仿佛一块石头沉入了海底。
心火焦灼烧裂的皮肤也渐渐被水波抚平。
“你道家功夫讲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