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可以见着本君。”
听了这话杨暮客揭开傩面,揣进袖子。
青鬼法相收进体内,胎光爽灵相继睡去,尸狗神藏。
看着对面空无一人,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掸掸衣袍翘着二郎腿坐下。
女子打了个响指,房内驱邪阵法一干二净。
“净宗修士?”
杨暮客放下茶杯双手揣袖歪着膀子问道。
“确修净法。”
女子点了点头。
此女子的长相着实让杨暮客好奇,遂开口问,“玉香是你的人?”
女子摇摇头,“几十年前化凡点播了一下,却没想这小妖精听差了道,走了些歪路。”
听此话也不像是有要紧关联,“那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女子笑笑,“于你眼中之相,与我何干?”
杨暮客听不懂,也不追问,“渔阳城隍说,那王宫里住的老修士是个男子。”
女子继续泡茶,手中动作轻便灵巧,“那是西岐国的老国主,被我练成了尸傀。”
“所以被至今真人斩了半截身子的是尸傀?”
“尸傀亦算作我门下弟子。
说他是我净宗修士也没错。”
杨暮客细细打量着女子与玉香不同之处,“所以大君是净宗修士。”
女子点点头,“本君净宗无心学派,法号虚莲。”
“至今真人知道么?”
“当然。”
杨暮客曾知晓这西岐国的净宗修士叫洱罗真人,但这女子又叫虚莲。
遂开口问,“那洱罗真人又是何人?”
“是本君的师弟,她逃了,将本君困于此地。”
杨暮客听着女子笃定的回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净宗修士一逃一困。
又与他所知晓有了出入,西岐国的事情简简单单却又成了雾里看花。
这净宗与天道宗的斗法,到底是哪个跟哪个在斗?老龙说那锦旬来此是为了出阳神的至今,锦旬说他是为了来看看身为上清观星一脉的自己。
至今道士说他与一个净宗修士斗法,如今却是两个净宗修士。
那洱罗又为何要逃?如何逃得?逃去哪里?这些个高人,当真各个都只讲好话,又不知哪一面才是真的。
那女子似乎看出来小道士心中所想,“本君神思寄托尸傀之内,至今道人说斩伤我,确实没错。
这一剑他必须要斩,旧国神不死,则新国神不生。”
至今说话她竟然在场?杨暮客搔了搔髻,事情捋顺了便不再提,问了这女子怕也不答。
他索性直接去问这大君的来意,重启了个话头,“你我毫无关系,为何你说要与我说明。
你说一直见着我,但不想问我。
贫道这一路之事你全在眼里不成?”
虚莲掩面而笑,“这方天地我便是王,如何不在眼内?”
“王?”
“若说人道之王,本君自然不是。
这天下之道又非独有人道,西岐国立国之前本君便寻了此地准备潜修。
此方天下之运道,十之八九归于本君采取。”
小道士只觉得这女子十分猖狂,瞪大眼珠道,“这阴司,门阀都归你管了不成?”
那女子却又摇摇头,“话于你知,你也似懂非懂。
那便不如不知。
你且要知晓这里本君想知之事,无所不知。
本君离地仙不过一步之遥。
但等候时机许久。
我不与你争,非是不争。
这句,你可懂得?”
这话绕得有些迷糊,但小道士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女子轻笑一声,“罢了。
我是谁,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