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迎娶了公主,不敢贪心想着去找什么妾室,却也罪不至死。
听闻他现在被华阳长公主软禁在别院,日夜受折磨,完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有人夜半路过别院,险些被里头传来的惨叫吓死。
言长坤忙摇摇头,问:“嫂嫂,你的意思是,华阳长公主这么多年闭门不出,是做给世人看的?”
沈轻云点头,“爹当初追随陛下时,华阳长公主尚未成婚,我与她有段时间也称得上是手帕交。
直到,她苦口婆心劝我为了大业,嫁给她的第一任丈夫,以换取他们家中的粮草支持。”
她看向脸色难看的言卿,“她在找我之前,刚从爹的营帐里出来,看那脸色想来是遭到了拒绝。
我那时才意识到,她与我们不同,生来就是做大事的人。”
话虽然是褒奖,却着实算不上好听,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讥讽。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沈轻云对于华阳长公主为达目的可以牺牲的手段,仍是瞧不上的。
有野心是好事。
可为了所谓野心,连自己做人的底线都没了,只能说明她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所以,此后经年,原本情同姐妹的二人渐渐成了陌路。
墨代秋做她高高在上的华阳长公主。
而沈轻云,则带着对亡夫的爱意,隐在言家后宅做她的言大夫。
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若非宋言汐与墨锦川定下亲事,言家再度卷进了权利的漩涡之中,沈轻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言卿低喃道:“难怪,她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汐儿。”
沈轻云没好气道:“是那墨代秋野心太甚,想要给侄儿找一个好拿捏的侄媳妇,关咱们汐儿什么事。
就她还瞧不上汐儿,一个做人姑母的又不是亲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怕她越说越来火,何丽婉赶忙道:“娘说的是,汐儿妹妹不仅继承了姑姑的美貌,更是习得一手好医术。
如她这般,锦王殿下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言长坤轻哼一声,挺直了腰杆道:“青林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