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利害关系,尤其最后一句,直指幕后之人。
那书办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他不过是个小吏,只想拿点好处,可不想卷入朝堂大员的争斗中去当替罪羊。
书办见他气度不凡,语带威胁,又想起隐约听到的传闻,心里打了个突。
书办讪讪地笑了笑,终于不情不愿地批了条子,却只给了核定数量的一半。
“最多就这么多了!实在是库底都快刮干净了供给前线了,再多,小人这项上人头可真就不稳了。”
夏完淳忙活了大半日,拿了补充物资刚回到船上,就见码头上来了一队税吏,声称要按新章加征“江防厘金”,纠缠不休。
艾能奇火爆脾气,几乎要与他们动武,被闻讯赶回的李来亨强行按住,最终又破费了不少银钱,才将那些人打发走。
“娘的!这哪里是办事,分明是敲诈!”回到船上,艾能奇犹自愤愤不平,“咱们那点饷银,经得起这么盘剥?”
李来亨面色阴沉:“这才是开始,他们不敢明着阻拦,只能用这些下作手段拖延、消耗我们。”他看向军情司那名账房,“补给能买到多少?”
“高价从民间市集买了一些,杯水车薪。”账房摇头,“而且,似乎有本地帮会的人盯着,我们的人一去采买,物价就飞涨。”
夏完淳忧心道:“如此下去,恐未出湖广,我等便要捉襟见肘,是否向南京急奏?”
李来亨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缓缓摇头:“远水难救近火,且正中了他们拖延之计。”
李来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艾将军,你负责约束好弟兄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地方再起冲突,夏督抚,你与账房先生继续设法采购,能得多少是多少。”
说完,李来亨独自走入底舱一个僻静角落,沉思良久,他唤来一名贴身护卫,此人姓刘,是其义父李过留下的老营心腹,绝对可靠。
“刘头。”李来亨声音压得极低,“义父他们和陛下合营后,咱们老营留在湖广一带的‘窖金’,还有联络暗号,你还记得几处?”
刘头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将军放心,记得几处紧要的!武昌府周边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