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来越多,几人渐渐忘了娃娃鱼的小插曲,重新沉浸在抓田鸡的快乐中。
等到手里提着的麻袋沉甸甸的,感觉分量差不多时,几人才相继停手。
余坤清招呼道:“走了走了,打道回府!咱也别一下子抓太狠,得给人家留点种。”
“啧啧,”余坤安闻言直接笑他,“你小子,便宜占够了还卖起乖来了!”
“呵呵,说得跟你没占似的!”
“我那叫光明正大地占!”
说笑间,几人上了河道。
回到村子时,四周一片漆黑。停电了,连零星灯火都没有,各家院落都静悄悄的,只有雨水从屋檐滴落的嗒嗒声。
他们照旧在房屋边的小溪边,就着溪水将抓到的田鸡处理干净,这才分头回家。
余坤安借着微弱月光,轻手轻脚地摸黑进屋,刚躺下,却还是吵醒了熟睡的王清丽。
她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声:“回来了……”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余坤安原本还想跟她分享一下今晚的奇遇,说说那条稀罕的娃娃鱼,见状只得作罢,也闭上了眼睛入睡。
第二天起床时,天色依旧阴沉,乌云低压,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的潮气。
余母进进出出好几回,望着天色,最终还是没有叫余坤安把空屋里卷着的竹席搬出来晾晒,这天气,晒了也是白晒。
天气不好,连带着人也有些懒散,提不起精神。
余坤安慢悠悠地吃了早饭,便直接瘫倒在屋檐下的竹椅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余文波几个小崽子倒是精力旺盛,扒完饭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余父余母惦记着老屋那边养的鸡鸭,吃过饭便过去收拾。
家里一时间只剩下老太太、王清丽和无所事事的余坤安。
老太太和王清丽坐在门口光亮处,戴着顶针,低着头纳鞋垫。
余坤安瞧着老太太那双布满皱纹却依旧灵巧的手,心里很是佩服。
都说老人眼花,可老太太眼神好使得很,手里的针脚又密又匀,正用几种彩色丝线在鞋垫上绣着花鸟图案,栩栩如生。
余母从老屋那边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