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搬了个小凳加入其中,三个女人一边手上忙活,一边低声唠着家常。
余坤安无聊地打着哈欠,竹椅摇啊摇,正琢磨着这雨天的漫长该如何打发,天色却毫无征兆地又暗沉了几分。
几阵凉风卷着湿气吹过,淅淅沥沥的雨点便又落了下来,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不一会儿,就听见院门外一阵哇啦乱叫,余文波带着几个孩子像一群受惊的野鸭子,啊啊叫着冲进院子,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裤腿卷得老高,脚上、小腿上全都糊满了黏腻的黄泥巴。
余坤安抽着嘴角,看着早上才扫得干干净净的台阶,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被这几个小崽子连蹦带跳,又蹭又跺,糊满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泥印子。
雨一直下,天气闷潮,人也容易心浮气躁。困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出门就是一身湿,余母那点好脾气眼看就要耗尽了。
“你们这几个皮猴子!”她放下手里的针线,眉头拧了起来,“一大清早吃完饭就跑得没影!看看这裤脚!看看这鞋!还有这地!我刚扫干净的!”
“阿娘,别气别气,”余坤安看热闹不嫌事大,顺手把窗台上放着的细竹条递过去,“为这点事气着自己不值当,来,直接抽两下出出气最实在!”
王清丽、老太太:“……”
几个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孩子顿时噤声,缩着脖子不敢动了。
余母:“……”
余坤安还冲王清丽眨眨眼:“媳妇儿,学着点,千万别大早上就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余母拿着竹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也就是憋闷,嘴上训斥几句而已。
“阿奶,我们错了!”余文波最是机灵,见状立马认错,“我们马上就把地弄干净!”
他说着就跑去墙角拿了竹扎扫把,吭哧吭哧地把台阶上的稀泥巴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