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问在地里忙活的人。走到村子后面一处向阳的缓坡荒地,远远就看见自家那几头小牛小羊正悠闲地低头啃着青草。
余文波几个小的也没闲着,背篓放在一旁,有的里面装满了青草,有的装着不少刚挖的、带着泥土的草药,还有个背篓里面压着一大把红艳艳、开得正盛的映山红。
“老叔!你咋来了?”眼尖的余文波先看见他,老远就开始招呼。
“你们几个小崽子,玩野了是吧?看看日头!都晌午了,不知道回家吃饭啊?”
“啊?阿祖早上给我们带了饼干的,我们不饿!老叔你看,我们还摘了好多刺泡儿,又大又甜,给你尝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紫红的小浆果。
“行了行了,”余坤安接过野果塞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赶紧的,牵上牛羊,回家吃饭去!再磨磨蹭蹭,你阿奶就该提着棍子出来找人了!”
“老叔,我们吃完饭还来!”余文波一边去牵牛绳一边喊。
“嗬!你们这是当放牛娃还当上瘾了?”余坤安乐了。
“嘿嘿,”余文波狡黠一笑,压低声音,“石头他们说了,下午他们要帮我们放牛,要是我们让他们和小牛小羊玩,他们就帮我们挖草药!”
“老天爷!”余坤安一听,又好气又好笑,轻轻给了侄子一个脑瓜崩,“这才出来半天,你们就把放牛羊做成收费项目了?小脑瓜子挺机灵啊!”
“啥是收费项目?”余文源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
“没啥!夸你们机灵呢!”余坤安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走!回家!”
回到家,几个孩子自觉地把牛羊牵进后院关好,然后去水池边洗干净小手。
余文波带着弟弟妹妹们从背篓里捧出那束红艳艳的映山红乐呵呵地给家里的女人们献上。从老太太到王清丽,一个个被哄得眉眼弯弯。
就连余母,嘴角也绷不住地向上弯,嘴上一边嘴硬的说着嫌弃的话,一边找来罐头瓶子装水把花插上分别放在堂屋桌子上、窗台上。
伴着桌子上的插花,一顿午饭吃得格外有情调。
吃完午饭,余母就风风火火地招呼余坤安他们去老屋蚕房帮忙擦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