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这叫“养力钱”,图个吉利。
余文涛几个娃娃惦记圈棚里的黑山羊好几天了,早上临上学前扒着院子门不挪窝:“阿爹,老叔,羊汤锅可得等我们放学才吃啊!”
余大嫂拿着扫把在后面撵人:“赶紧上学去,别在这跟我磨皮擦痒的!”
三个娃一溜烟跑出老远,还不忘回头喊:“等着我们放学回来啊!”
余母天不亮就带着王清丽、余二嫂去了村里工坊——她们今天要做豆腐。
昨晚泡的黄豆胀得圆鼓鼓的,石磨转动间,乳白的浆汁顺着磨盘往下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豆腥味儿。
今天村里也不止余母几个在工坊磨豆浆,好多人家都选在这个日子做豆腐。工坊这边聚了不少婆娘媳妇。有单家独户做的,也有几家合伙的。
难得不用下地干活,婆娘们凑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地唠闲嗑,边等磨豆子边做针线活。冬天的早晨,工坊这边热热闹闹的。
这次余母泡了好多的黄豆,准备做鲜豆腐、腌豆腐、油腐乳。
磨好的生豆浆,倒入铁锅,柴火慢煮,老太太看着灶火,不时撇去浮沫。
煮沸的热浆倒入悬挂的纱布中,挤滤出豆渣。当然,这豆渣可不舍得喂牲口,是要留着炒豆渣、做豆渣粑粑吃的。
桶里过滤出来的豆汁还继续熬煮,慢慢倒入酸浆水,点浆后加盖静置一刻钟,鲜嫩的豆腐脑就做成了。
这会儿孩子们最高兴了,每人端着碗加了油辣椒和葱花的豆腐脑,吃得津津有味。
剩下的豆腐脑舀入垫纱布的豆腐箱里面,纱布包好盖木板,压上几块大石头。两三个时辰后,新鲜的老豆腐就做好了。
晌午饭,余家人吃的就是豆腐宴:喝着微甜的豆浆,吃着猪油炒的豆渣,还有配油辣椒蘸水的豆腐脑。
鲜豆腐做好以后,就要着手做石灰腌豆腐和油腐乳了。
腌豆腐简单,把控干水气的老豆腐切块抹上生石灰,放在干燥通风处阴干。要吃时洗掉石灰,这样腌出来的豆腐存放时间长,还有股特别的韧劲,用来烤、煮、炸都好吃。
冬至时节也正是做油腐乳的好时候。先把老豆腐切成三四公分的小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