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晚上经常在这里留宿看守,以防粮食被偷,后来陈锦鹏隔三差五也来住过,可能他比较相信社会治安,最近一年都没再来。
木床的旁边,摞着几个装杂物的木箱,陈家俊的药就放在木箱上方。
两人进屋,陈家俊随手把门关上。
外面风大,屋里倒是暖和些,到处弥漫淡淡的稻谷香。
陈世悦对这间粮食房并不陌生,甚至比陈家俊还熟悉,毕竟她在家的时间比陈家俊多得多。
还有一个原因,陈世悦家离晒谷场较远,为了免去挑来挑去的劳累,有时她家需要晾晒的粮食没晒干之前,也沾陈家俊家的光,临时存放在这里。
“你坐在床上,我给你拿药。”
陈世悦熟门熟路地走到木箱边,踮着脚尖把陈家俊的药袋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有碘伏、棉签、纱布、创可贴,还有消炎药,样样齐全。
“医生交代,一天两消毒,早晚各一次。”
“晚上我可以帮你消毒,早上只能你自己来。”
“没问题,我自己可以。”
“来,把外套脱掉。”
陈家俊缓慢举起右手,陈世悦小心翼翼地把黑色棉袄褪下来,谨小慎微地卷起卫衣袖子,把缠着的纱布去掉。
陈家俊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陈世悦取出棉签,蘸满碘伏,抬头对陈家俊说:“家俊哥,你把胳膊抬起来点,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陈家俊依言抬起胳膊,灯光下,只见陈世悦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妩媚的双目秋水荡漾,一张樱桃小嘴红艳欲滴,腰肢柔软纤细,身段窈窕玲珑,凹凸分明,双峰巍然高耸,夺人心目,和小时候完全换了个模样,熟透了,眉眼间多了几分姑娘家的温柔。
陈世悦先用棉签轻轻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陈家俊,可碰到伤口边缘时,陈家俊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不是疼了?”
陈世悦立刻停下,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关切,“我再轻点。”
“没事!”
陈家俊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脸上,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以前只把她当妹妹,可是从这一刻起,心脏砰砰乱跳,忙得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