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圩集上遇到初中女同学李寒梅并买了她的菜;为保护李寒梅,与恶毒的刘金彪对打等事儿,捡着轻的说了一遍,没提李寒梅磕晕送医院、刘金彪持刀伤人的细节。
可就算这样,陈世悦也听得直咬牙:“那个刘金彪太不是东西了!
寒梅姐那么好的人,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还有你,家俊哥,你咋不躲开啊,万一伤着要害咋办?”
“当时情况紧急,哪顾得上躲?”
陈家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看,这不没事嘛,就是一条小口子。”
“什么小口子!
都这么长了!”
陈世悦一把拍开他的手,语气又急又凶,“你等着,我回家拿碘伏和纱布,给你重新处理!”
说完转身就要往她家方向跑。
“哎,别去!”
陈家俊一把拉住她,“你这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别搞得不到五分钟,全村人都知道了,医生开的有药,我偷偷放在晒谷场那间装粮食的小屋里了,晚上睡觉前,我再去那儿消毒、吃药,不让家人看见,免得引他们担心。”
“哦,晚上吃过饭,我过去帮你处理,千万别让伤口炎。”
“你不用去,我自己就行,被别人看见不好。”
“咱们分开走,避开耳目,我帮你处理会快些。”
陈家俊拗不过她:“那好吧,晚上八点半,咱俩分头出。”
各自回家吃过晚饭,两人都编了理由,就往晒谷场走去。
临近春节,在外地打工的孩子们都回来了,玩伴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甚至喝些小酒,实属正常,玩得晚一点没关系,甚至不回家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在谁家凑合一晚,那是常有的事,双方父母并没有把两人外出一事放在心上。
陈家俊家的晒谷场在村庄的西南方向,离最近的村户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
粮食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晒谷场的北边,从外边看,是间平房,但为了充分利用空间,里边被砌成了上下两层,靠一个活动木梯向上攀登和运送物资。
今年丰收,屋子上下两层都被装得满登登的,堆放着今年新收的稻谷、玉米、花生、红薯、木薯和烟叶等。
一层的尽头,放着一张木床,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