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喜怒。

床上的秦坤呼吸微弱，双目紧闭。

&0t;外祖父！

&0t;苏晓晓扑到床前，却被秦明昭一把拦住。

秦明昭眼平静道：&0t;晓晓先回。

你外祖父需要休息。

&0t;

回到院子苏晓晓瘫坐在地上，如若当初自己没有用灵泉水救了秦坤，说不定秦家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失望。

如若自己没有仗着镇国公而那么张扬，说不定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

如若知道灵泉也不是用之不竭，她定不会这么挥霍。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内，秦坤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甚至能坐起身来。

&0t;父亲？&0t;秦明昭惊讶地上前。

秦坤摆摆手，声音忽然清明如镜：&0t;回光返照罢了。

&0t;他枯瘦的手指攥紧锦被，&0t;那丫头终究救不了我。

她行事太过张扬，眼中唯有利益权势，对苒儿更是薄情。

留着，迟早要连累两府。

&0t;

秦明昭垂眸静立，只见父亲眼中精光迸现，哪还有半分病容。

&0t;不如&0t;秦坤喉间滚出最后的气音，&0t;远嫁了事。

&0t;

秦明昭点头：&0t;儿子明白。

已经安排好了。

&0t;

秦明昭执掌朝政多年，岂会看不清其中利害？父亲对苏晓晓的纵容，不过是各取所需——她献灵泉续命，镇国公府予她庇护。

秦明昭微微垂，声音沉稳如铁：&0t;父亲安心，国公府与妹妹的侯府，儿子自会周全。

&0t;

秦坤枯瘦的手在他手背上重重一按，青筋暴起的手指传递着最后的力道，而后缓缓松开，阖目躺了回去。

未及旬日，镇国公府丧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