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要被远嫁西域的消息后,苏晓晓手中的茶盏&0t;啪&0t;地摔碎在地。
她死死攥住窗棂,指节白——秦家这是要过河拆桥!
&0t;顾驰肖&0t;之前他重伤垂危时,是她用灵泉救了他一命。
当时那人鹰隼般的眼睛直视着她,说:&0t;苏姑娘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北镇抚司寻我。
&0t;
苏晓晓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如今这满京城,恐怕只有这个欠她一条命的顾驰肖能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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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楚琮安几乎夜夜驾临侯府,与苏槿温存至五更鼓响方起驾回宫。
这夜苏槿沐香更衣,披着轻纱软烟罗的中衣斜倚在锦绣堆中,青丝如瀑垂落,烛火映得肌肤莹润如玉。
她正数着更漏等待圣驾,忽闻雕花窗外一阵窸窣。
&0t;陛下今日倒是&0t;话音未落,苏槿瞳孔骤缩——翻窗而入的竟是本该镇守北疆的顾驰肖。
玄铁轻甲上还带着夜露寒气,那双惯握长枪的手此刻正撑在窗棂上,目光如炬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0t;将军怎么来了?&0t;苏槿拽过锦被掩住身子。
顾驰肖喉结滚动,强自镇定道:&0t;情况紧急,我知你如今在京无依无靠,不若跟我走,日后等事成,我定给你一个天下女人最尊贵的地位。
&0t;
这是要造反?苏槿眼睛微眯,顾驰肖不能走。
就在她要用精神力打晕他时,殿门突然洞开,月白龙纹常服刺破夜色。
&0t;顾卿好雅兴。
&0t;楚琮安负手立于门前,玉冠束起的丝纹丝不乱,&0t;朕竟不知镇北将军擅闯命妇闺阁的本事,比打仗还高明三分。
&0t;
顾驰肖拔剑的手刚抬起,忽觉腕间一麻。
楚琮安袖中飞出的金线已缠上他命门,轻轻一扯便叫他单膝跪地。
这位素来以文治着称的年轻帝王,指间力道竟比边关老兵还要刁钻三分。
&0t;陛下开恩!
&0t;苏槿赤足奔至楚琮安跟前,广袖翻飞间露出半截雪臂,&0t;顾将军必是酒醉迷了路&0t;
楚琮安捏住她下巴,拇指摩挲着那抹朱唇:&0t;爱妃要保他?&0t;四目相对时,眼底闪过彼此才懂的暗芒。
&0t;臣妾愿&0t;苏槿眼波流转,指尖悄悄勾住帝王腰封,&0t;彻夜为陛下研墨侍膳。
&0t;
顾驰肖见状目眦欲裂:&0t;楚琮安!
你若敢动她,南楚三十万铁骑——&0t;
&0t;拖下去。
&0t;楚琮安突然失了兴致,挥手间隐龙卫已堵了顾驰肖的嘴。
待殿门合拢,他猛然将苏槿压进锦衾,咬着她耳垂低语:&0t;朕倒要看看,你今夜能演几折戏。
&0t;
漱玉阁内烛火摇曳,苏槿的指尖还陷在楚琮安肩头的龙纹刺绣里。
窗外忽有凌乱脚步声逼近,她脊背瞬间绷紧,腕间白玉镯磕在床沿出脆响。
漱玉阁的动静终究惊动了侯府的人。
苏常渊与秦苒匆匆赶来时,暗卫还是硬着头皮禀报一声。
&0t;快放开&0t;她染着水雾的眸子映出窗纸上晃动的火把光影,推拒的手却被楚琮安反扣在鸳鸯锦被上。
帝王冕旒早不知滚落何处,此刻垂咬住她耳垂低笑:&0t;慌什么?&0t;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已被推开。
秦苒鬓间金步摇乱晃,瞥见榻上情景时惊得倒退半步,却被苏常渊牢牢扶住。
满室龙涎香里,楚琮安正将苏槿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