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看着往日在他面前轻声细语的楚氏,
“你,你你个毒妇!”
梦娇看着白展雄刹那的心虚,缓缓开口,
“是,我母亲卑贱,信了父亲的鬼话,举家全力培养出了白大人这一身的功名,
为了他上京赶考,外公外婆不辞辛苦,变卖家产,最后生了重病无钱可医,不治而亡!
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白大人抬你进门,自降成妾!
母亲纵是有气,为了尚在腹中的我,这些年她一忍再忍,
可她一生善良贤惠,半点不与你相争,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你都容不下她一个小小的妾室!
还有你,白大人,你明知她楚氏心胸狭隘,嫉妒成性,
你一面享受着母亲的贴心慰护,一面利用着楚氏的家中地位,
你可知就是你的不作为,这些年你才膝下无子!
你以为母亲是因为什么死的,是你的自私自利,优柔寡断,亲手断送了自己心爱之人和白府嫡子的性命!
从前如此,今日,亦如此!”
梦娇此刻仿佛就是原身,将原身所有不敢说的,心中憋闷的,统统发泄质问了出来,
她就是要看看他白展雄如今证据摆在面前,他还能否安稳的装作没看见!
白父一时间怔愣在地,梦娇的话撕下了他的遮羞布,他不禁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仿佛真的痛苦不堪,
楚氏揪着衣服,目光落到低头不语的白展雄身上,语气却讷讷,
“那,那又如何?我是先帝亲封的郡主,你们动不了我的,对,你们怎么敢?你们不敢!”
这话提醒着她自己,也提醒着似乎陷入痛苦的白父,
倏然,裴谨烨解下腰间一块令牌,扔在楚氏面前,
“为何动不得你?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将楚氏惊在原地,也叫低头装鸵鸟的白父彻底下了弃车保帅的决心,他看得出来梦娇今日是有备而来,
“明慧啊,这么多年,够了什么我都能忍,可你为何,连个后都不愿留给我啊?唉,罢了,我会亲自陪你去京兆府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