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云城守军士气低落,军纪松懈,竟有逃兵现象发生。更严重的是军饷发放不及时,粮草供应也出了纰漏。”
沈隽意闻言,心中一凛:“陛下,为何会如此?”
皇上长叹一声:“朕也想知晓啊!镇国公府历来治军严明,怎会出现这等状况?更令朕忧心的是,有传言说军中有人暗通蛮族,里应外合。虽无确凿证据,但风言风语本身就已凶险。”
“若云城有失,整个西南边防都将不保。到那时蛮族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皇上语气愈发沉重,“朕为此夜不能寐,日夜忧思。”
沈隽意听着皇上的话,不由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朕思来想去,此事需派可信之人前往处置。”皇上目光落在沈隽意身上,“你与镇国公府有渊源,又刚在户部立下大功,威望正盛,去云城最为合适。”
沈隽意心中一顿。
云城路途遥远,且边疆多有战事,此行必然凶险。
见他沉默不语,皇上以为他有顾虑,便继续说道:“朕知道此行艰险,但除了你,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胜任。”
“其他大臣,要么与镇国公府无甚渊源,贸然前往恐生嫌隙;要么年事已高,经不起长途跋涉的劳顿。”
皇上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唯有你年富力强,又有治理才干,更与镇国公府有旧,去了必能查明真相。”
皇上走到窗前望着远山,语气愈发沉重:“爱卿啊,朕登基至今,虽说国泰民安,但边患一直是心头大患。若云城有失,朕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天下黎民。”
“朕年事渐高,精力不如从前。若是年轻时,朕定要御驾亲征查明真相,如今只能倚重爱卿了。”
听到皇上如此恳切的话语,沈隽意心中毫无震动,但他却想起另外一茬。
云城毗邻苗疆,那里蛊术盛行,姜映梨体内的蛊毒,或许能通过此行寻到解毒之法。
再者,与其让皇帝派其他人前往云城,倒不如他自己亲自去。
“臣愿意前往云城。”沈隽意终于开口。
皇上顿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喜色:“当真?爱卿愿意为朕分忧?”
“臣既为陛下之臣,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沈隽意躬身道,“云城事关重大,臣义不容辞。”
“好!好!”皇上连说两个好字,满面红光,“有爱卿这番话,朕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随后,皇上从案桌上取过一块金牌,郑重地递给沈隽意:“这是朕的令牌,见牌如见朕。你持此牌,云城上下将听你调遣。”
沈隽意双手接过令牌,垂眸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皇上按住他的肩膀,“你此去云城,一要查明军中问题的根源,二要整顿军纪军务,三要确保边防稳固。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遇事可先斩后奏。”
“半月后启程,朕会派精锐护卫随行,确保你的安全。”
“沈爱卿,朕是对你真的寄予厚望,你可莫要让朕失望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皇上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沈隽意的肩膀,其中以为不言而喻。
沈隽意郑重颔首:“臣定当不负使命!”
皇上这才满意,放了他先回去。
从皇宫出来时,沈隽意心情很是复杂。
回到府中时,天色还早,姜映梨看到他今天回来那么早,不由很是惊诧,连忙迎了上来。
“阿隽,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隽意看向她,顿了顿,把皇上要他前往云城的事情说了。
闻言,姜映梨微讶,“那么突然……云城如今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