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沈隽意亲近?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父亲教诲,儿子谨记。”凌降曜强忍怒火,低声应道,声音中却带着一丝颤抖。
老夫人没看出孙儿不快,也开口道:“阿曜,你父亲也是为你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况且沈隽意与你同科及第,又是状元郎,若能成为知交,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凌降曜勉强笑了笑。
见气氛有些沉闷,平阳公夫人赶忙提议:“不如让阿曜先去休息片刻,我们再商量下如何庆贺,回头阿曜还得去参加殿试呢。”
平阳公点头同意:“确实该歇息了。阿曜,你先回房,好好休整一番。”
凌降曜如蒙大赦,行礼告退:“儿子告退。”
他转身离去,步履匆匆。
待凌降曜走后,凌雍轻笑一声:“大哥,阿曜这孩子想不太高兴啊。”
平阳公叹了口气:“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会有些不甘心。等他平静下来,自会明白这世上总是山外有人,人外有天的。”
凌崖迟在旁淡淡道:“大哥不必忧心。沈隽意的出现,或许可以让阿曜看清自己的不足,对他日后的成长反而更好。”
平阳公点头:“三弟说得极是。阿若曜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努力改正,日后必有大成。”
凌老夫人也笑着道:“阿曜这孩子懂事,一时难以接受罢了。过了一些日子,他自会想通。”
凌降曜回到自己的院落,一进门便将窗边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沈隽意!”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凭什么是你?凭什么你能高中状元,而我只能是区区三甲末等?”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胸中怒火难平。
沈隽意的名字如同一记耳光,不断在他耳边回响,提醒着他的失败与无能。
与此同时,二房院落内,凌雍匆匆走进书房,只见他的儿子凌降淮正在苦读。
“啪!”
一声脆响,凌雍一掌拍在案几上,惊得凌降淮手中的书本都掉落在地。
“父亲?”凌降淮慌忙起身,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了?”
凌雍面色阴沉,怒火中烧:“你大堂兄凌降曜今日中了进士!”
凌降淮先是一愣,随即恭敬道:“那是喜事啊,儿子应该去贺喜才是。”
“喜事?”凌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三甲末等了,有什么好恭喜的,也就是他们觉得稀罕。”
凌降淮低下头,不敢言语。
凌雍踱步至案前,一把抓起书案上的卷册:“你看看你,整日只知埋头苦读,可有什么长进?连个举人都没考中,你是连这种货色都比不过,我让凌雍的脸面往哪搁?”
“父亲教训得是。”凌降淮恭谨应道,“儿子一定加倍用功。”
凌雍冷哼一声:“加倍?我看你是得加十倍才行!从明日起,你每日的功课再增加一倍,晨起三刻,子时方可就寝。”
凌降淮闻言,脸色微变,但还是应承:“遵命。”
正在这时,二夫人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见凌雍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忧心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动怒?”
凌雍转身,面色依旧阴沉:“大房的凌降曜都中了进士,你儿子还什么都不是,也不嫌弃丢人!”
“贺喜?”凌雍怒极反笑,指着凌降淮道,“他还有脸去贺喜?”
二夫人闻言,心疼地看着儿子,轻声道:“老爷,阿淮也是有用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用功?”凌雍冷笑道,“我看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