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崖迟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这番发展。
他是知道沈隽意功课不错,但从没想过他竟然能这般好。
“他竟然当真中了状元……当真是……”
“沈隽意是何人?”闻言,凌老夫人不由好奇问道。
厅内其他人也不由好奇侧目。
凌雍忙回道:“这个我知道,据说是镇国公府新认回来的孩子,他的师傅可不得了,是帝师上官鸿!”
凌老夫人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能得帝师亲传,难怪能高中状元。”
这消息如同一记闷雷,重重砸在凌降曜心头。
他面色骤变,苍白如纸,嘴角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三甲末等与榜首状元,差距竟如此之大,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凌崖迟见状,嘴角噙意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贤侄未必自扰。状元郎虽贵,却也不过是个名头不知。日后在仕途上,还需真才实学才能立足。”
这话表情迟钝,实则暗含刺骨寒意,这是凌崖迟讥讽凌降曜崖才学有限,日后仕途恐有大作为。
平阳公倒是面露喜色,笑道:“镇国公府的孩子能高中状元,着实可喜可贺。上官老先生教导有方,培养出这等人才,乃是朝廷之幸啊!”
他这个态度让凌降曜心里多添了几分不是滋味。
自己的父亲不但不为自己打抱不平,居然还为外人喝彩,怎能不心生芥蒂?
平阳公夫人察觉神色不对,连忙圆场:“老爷,阿曜金榜题名,您可别忘了奖励。”
“自然不会忘。”平阳公笑着点头,转向凌降曜,“阿曜,为父已备下厚礼,待会儿自会交予你。”
凌降曜勉强扬起笑容:“多谢父亲厚爱。”
说罢,他微微低首,掩饰眼中的失落与不甘。
凌雍在旁边冷眼旁观,心里暗喜。
大房子弟受挫,对二房来说自是好事。
他笑着对平阳公道:“大哥,这个镇国公府出了个状元郎,你可也得送个大礼才是。”
平阳公应道是:“那是自然。镇国公府乃是我岳家,理喜当送上厚礼贺。”
凌老夫人也笑着附和:“确实该送个大礼。镇国公府的孩子有出息,今后咱们两家也能互帮互助。”
凌降曜站在一旁,心如刀绞。
他本以为自己金榜题名,应该是全家欢庆的中心,谁知沈隽意这个名字的出现,竟让自己黯然失色,这般落差,怎能不心生怨怨?
平阳公见众人说得热闹,便吩咐道:“来人,备上一件礼物,明日我亲自去镇国公府道贺。”
管家领命而去,厅内众人又开始热议沈隽意的事迹。
其实主要是凌老夫人好奇,故而众人也就谈起。
平阳公夫人勉强把前头的话重新拿出来说了一通,刚要岔开话题,就听凌崖迟接过话茬。
“这沈隽意确实才华横溢。我曾见过他几面,言谈举止间透着非凡气度,不愧是上官老先生的得意门生。”
凌降曜听着这些赞誉之词,嫉妒之火在胸中燃烧。
凌雍看出了凌降曜的心思,心中添油加醋:“听闻那沈隽意不仅才学出众,还生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端人是中龙凤啊!”
凌降曜闻言,面色愈加难看,紧捏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平阳公沉吟片刻,更是提议道:“阿曜,你与那沈隽意年龄相仿,又同为进士,日后若能多亲近,互相帮助,对你的仕途大有裨益。”
这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凌降曜心上。
在父亲眼中,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