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他眼神复杂看向青年:“杜论悉伽,你知道我们的来历吗?”
他直呼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姓名,而杜论悉伽闻言点头道:“我们是昔年失陷河西将士的后代,祖先姓杜,所以自称杜部。”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在白亭海游牧?”杜噶支继续询问他,这次杜论悉伽沉默了。
他并非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想说出来。
见他不说,杜噶支喝了一口马奶酒后擦了擦嘴:“是大唐不要我们,所以我们才在白亭海和休屠泽放牧为生,后来又召集了曹、杨、刘等部,最后才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是大唐对不起我们,不是我们对不起大唐。”
“我们留着汉姓,说明我们不忘祖宗,可大唐对不起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为大唐尽忠?”
“张议潮这群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们都是奸诈之辈,那他们以后会割据河西,到时候他们只会对付我们,不会招抚我们。”
闻言,杜论悉伽沉声道:“如果他们都是忠心义士呢?”
“忠义?”杜噶支笑道:“那他们的下场就惨了,会比我们还要惨!”
“……”杜论悉伽沉默了,他想说服自家耶耶,可现实告诉他,自家耶耶说的很对。
“他们越靠近大唐,他们就会越惨,反倒是我们……”
杜噶支美美的又喝了一口,打了一个酒嗝:“我们到时候反而能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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