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应了一声“是!”
,这才在亲随帮助下卸去甲胄荆条。
陈太初又对岳飞点点头:“鹏举也来了,正好,一同到书房叙话。”
书房内,茶香袅袅。
三人分宾主落座。
起初,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寒暄,询问边关防务、军中近况。
赵虎与岳飞应答虽恭谨,眉宇间却都藏着一丝难以释怀的凝重与困惑。
陈太初看在眼里,知他们心中块垒未消,尤其是关于“忠君”
与“新政”
之间的巨大矛盾。
沉默片刻,陈太初从书案抽屉中取出两本薄薄的、装帧朴素的小册子,分别递给岳飞和赵虎。
册子封面并无书名,只以墨笔写着“初议”
二字。
“鹏举,元毅(赵虎字),”
陈太初声音沉稳,“你二人心中所惑,非三言两语可解。
此乃我于海外闲暇时,对将来治国理政的一些粗浅构想,名为《立宪纲目初议》。
其中阐述了为何要限制君权、如何保障民权、怎样以法治代替人治、军队国家化之要义等等。
你们拿回去,仔细研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若有不解之处,或觉何处不妥,甚至认为荒谬绝伦,皆可随时修书与我。
有些道理,需慢慢体悟,强求不得。
眼下国事维艰,边防紧要,你等重任在肩,切不可因私废公。
且先回去,恪尽职守。”
岳飞和赵虎接过册子,触手微沉,仿佛接过的是千钧重担。
他们知道,这薄薄的几页纸,或许将彻底颠覆他们半生所信奉的理念。
二人肃然起身,抱拳道:“末将(卑职)遵命!
定当细细研读,不负王爷期望!”
送走二人后,陈太初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转为一种深沉的思虑。
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苍翠的古柏。
“陈安。”
“老奴在。”
老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传我的话,”
陈太初声音低沉,“让‘听风营’能动用的所有暗线,重点查探近一年来,各地钱庄、票号、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