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映,七彩斑斓。
太上皇若有机缘亲临,徜徉其间,探幽访奇,岂不胜过困守宫苑,观此尺幅丹青?”
这一番话,如同在赵佶沉寂已久的心湖中投下一块巨石。
他眼中瞬间迸出炽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充满艺术诱惑的世界。
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激动地捻着胡须:“黄山!
朕早年便心向往之!
只因……唉,身不由己!
元晦此言,深得朕心!
去!
一定要去!
待朕……待朕安排妥当,定要邀元晦同往,你见多识广,正好为朕解说指引!”
陈太初含笑躬身:“臣,荣幸之至。”
他知道,这颗向往自由的种子,已悄然种下。
让这位太上皇将注意力转向自然山水,远比让他困在深宫沉迷书画、乃至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要好得多。
巳时末,秦王府。
王府门前车马稀疏,与昨日赵府的热闹形成对比,更显出一种回归后的低调与静谧。
府内庭院深深,洒扫整洁,韩氏、柳氏两位侧妃已将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老管家陈安肃立门内相迎。
陈太初刚踏入前厅,便见两人早已在此等候。
一人身形魁梧,面色黝黑,甲胄未卸,风尘仆仆,正是镇守太原的大将赵虎;另一人英挺沉稳,目光锐利,则是岳飞。
二人见陈太初进来,立刻起身,赵虎更是抢前几步,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末将赵虎,未经诏令,擅离职守,私返京师,特来向王爷请罪!”
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特有的耿直与忐忑。
他盔甲下的中衣隐约可见,竟是效古人之风,未着上衣,背负着几根荆条,虽未真个刺入皮肉,但其意已表。
陈太初目光扫过赵虎,又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岳飞,心中了然。
他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赵虎,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将军镇守北疆,劳苦功高。
此番冒险回京,心意本王已知。
边防大将无诏不得返京,乃朝廷法度,你既知罪,便不再深究。
起来吧,卸了这些累赘之物。”
赵虎闻言,虎目微红